苏心瑜撩了车帘,望向车外仍旧立着的胡婆子。
倏然,陆炎策凑过头来,冲胡婆子扮了个鬼脸:“来抓我们啊,我们要出门了。”
胡婆子见是陆承珝的马车,怕是苏心瑜与陆炎策借用陆承珝的车子出门。急忙到车门口,自作主张地打开了车门。
“我的车门,你也敢打开?”陆承珝嗓音发冷。
胡婆子听到陆承珝的声音,再看到见车内端坐着的陆承珝,立时躬身致歉:“五公子,很抱歉,老奴以为,以为……”
“还不快滚下?”陆承珝冷声。
“是,公子。”胡婆子赶忙退下。
马车压过斜坡板,顺利出了府门。
上了街,等他们到了裴家布庄,裴行舟正在布庄内巡视。
“哟,你们是来寻我的?”裴行舟将人往布庄后院领,“京城生意,好些时日不管了,今日特意来看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当真是心有灵犀了。”
“小舅,没人与你心有灵犀,今日咱们是来买厚鞋袜的,主要给心瑜买。”
“厚鞋袜,给心瑜?”裴行舟喃喃重复,很快抓住话里的要点,笑问,“陆五,你准备去寒州了?”
“嗯。”陆承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我也去。”裴行舟趁机提出要求同去。
“你去作何?”陆承珝蹙眉,“全国的生意不管了?”
“我还没在寒州买什么房产,此次过去就瞧一瞧。”
“寒州那般冷,买了也无用。”
“那不能这么说,往后盛夏时节去寒州避暑也算不错。”裴行舟开始规划,“到那时,咱们一道同去,多少惬意舒服。”
陆承珝坦诚相告:“一路去往寒州,路难行不说,路上客栈也少,驿馆亦如此。此行过去吃行住皆有问题,我劝你就省省罢……”
转眸看向陆炎策,冷声警告:“你也别动什么想出门的心思。”
“我跟心瑜说好了,我是决计要去的。”陆炎策拔高嗓门,“跟你们出门老有意思了,能长见识能练胆。”
裴行舟吃惊问:“阿策,你爹娘同意你去?”
“他们同意。”
“为何同意?”裴行舟不解,“寒州是真的冷,你这小身板会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