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牌坊不远，经过便能看到。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似乎想在自己晕倒之前看清楚画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来到画前面，还没细看，腿就软了，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耳边蓦地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如山涧汩汩流淌的泉水。

李若雪微微侧目，看到眼前的人满脸惊讶，“阿瑶……”

莫瑶听到有人这么喊她，声音有些熟悉，同样惊讶，眼珠子瞪得溜圆。

只看到对方美丽的眼睛，迅速扯下她挡住半张脸的面纱，惊奇道，“李小姐……”

立马扶着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

闻言，李若雪不说话，就是摇头。

“那我送你回尚书府。”莫瑶又说。

此时，李若雪好像受到惊吓一般，脸色变得苍白，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我不回……不回……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于心不忍，都有一种把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抚的冲动。

“好好好，不回就不回。”莫瑶柔声哄道，她才停止了抽泣。

莫瑶的视线落到她身边的包袱上，风尘仆仆的样子，出行没丫鬟随身，瞬间明白了。

至于李小姐为什么离家出走，待她情绪平复了再问吧。

莫瑶拿出手帕温柔地给她拭泪，不忘微笑着逗她，“小姐愿不愿意去我家呢？”

李若雪一怔，“你家？”

“对。”莫瑶笑着点头。

李若雪迟疑了下，跟着点头。

莫瑶旋即喊来了旁边摊档的小贩，给了他一串铜钱，让他帮忙找个马车，还有要给回去取午饭的向清惟留个口信。

小心翼翼地扶李若雪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开稳一些，便回宅院了。

待向清惟回到摊档时，小贩立马迎了上去，对他眨了眨眼睛，笑得十分暧昧。

“莫公子艳福不浅哟，刚刚被一个姑娘主动投怀送抱，那姑娘可漂亮了，像仙子一样漂亮。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就是忍不住，立刻喊了马车就要回家。”

说着还摇了摇头，“大白天就忍不住，到底是年轻人呀。”

说完又说，“条件好就是不一样，连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姑娘都要主动了，可见现在竞争很激烈啊……”

向清惟眉心跳动，紧握折扇，如果他不知道莫瑶是个女的，就信了他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