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瞥向一旁的沈砚,刚好与他温柔的眼眸对上,祝声声连忙收回视线,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沈砚,她只是害怕受伤。
不过妈妈说得很对,她要勇敢一次。
“知道了,妈妈,我会的。”
这厢的母女俩在说些体己话,那边祝闻衫和沈砚的棋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黑子与白子相互缠杀,每当黑子杀出一条血路来,白子轻轻一落,便立刻挡住了它的去路。
骨节分明的手执白子,漫不经心落下,整个棋局瞬间成为了死局,黑子无路可逃,清冷的男人喉间发出动听的声音,“承让了,叔叔。”
“哈哈哈哈!”祝闻衫大笑起来,“我老了,我老了,你小子棋艺这么厉害还说不精,你要是不精,那我岂不是一窍不通了?”
“沈砚侥幸而已,叔叔不必自谦。”
祝闻衫突然正色道:“你把我杀的片甲不留,你就不怕我生气吗?我一生气,兴许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声声了。”
沈砚勾唇,“叔叔会吗?”
祝闻衫轻笑,将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沈砚状似不经意看了眼祝声声,这才回答:“叔叔精通棋艺,如果我故意输给您,想必您也能看出来,与其让您认为我是个畏首畏尾的奉承之人,倒不如直来直往,也敞亮些。”
“你倒是会说,你就不怕我是喜欢被人奉承的人?”
“不怕,我虽然不了解叔叔,但我了解声声,声声是个正直善良的女孩,一向讨厌趋炎附势的人,她的父亲,绝不会是那种人。”
面前的男人语气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祝闻衫心花怒放,他说这话不仅把声声夸了一遍,也顺带将他夸了一遍,好小子!
月蓁回到祝家时,祝以程已经上楼处理公务了,程媚和祝声声在厨房跟着吴妈学包饺子,而祝闻衫和沈砚依旧在下棋。
祝声声已经提前告诉她,沈砚今晚会在祝家吃饭了,所以她看到沈砚时,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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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面,月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多幸运,能够见证旁人的幸福。
丈夫、妻子、岳父、岳母、以及在楼上办公的大舅哥,这样一个完整的家,她一个外人,又怎能没有分寸地随意闯进去呢?
低头看着手机上贺良言发过来的消息,她回了个“好”,便上楼换衣服了。
换好衣服,她又给祝声声发了个消息,便再次出了门。
收到消息时,祝声声正在和一只饺子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