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在后来十几年的时间里,义体技术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他们那一批军用级义体,尤其是最重要的操作系统已经成了连黑诊所都能搞到手的货,那些非法的义体医生最终找到了移除“烙印”的手段。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反情报部门探员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他们或许还认为自己能随时停用他身体里的义体,让他陷入瘫痪状态。
“叮铃铃、叮铃铃。”
乌兰的耳边又响起了电话铃声。
最近他一直都接到这种来路不明的电话,拨通电话的人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关于奥尔曼以及最近其他所有死者的资料都是由对方提供的。
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反情报部门可能会通过电话追踪到信号的源头,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接通这个电话,但是本能却让他没法对那急促的铃声置之不理。
“稍等,我需要接一个电话,这对我很重要。”
犹豫良久,乌兰开口说道。
“你在说什么?”
探员露出了相当困惑的表情,对方平静的语气却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乌兰先生,这里没有电话。”
在被带来反情报部门的时候,乌兰就被全面搜身过了,手机等个人物品都被没收放在了外面,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当时移植的那一批军用级义体还没有配备内置的通话系统。
当他阅读了乌兰的个人经历之后,就产生了一个念头。 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十几年前评议会命令他们对归来的前线士兵进行心理评估是出于政治层面的考虑,但是乌兰可能是真的患上了极为严重的赛博精神病。
对面的乌兰忽略了他,而是当着探员的面接通了“电话”。
那是他的手铐。
他以近乎于诡异的姿势将手铐放到了自己的耳边。
“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乌兰,你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些什么。”
“你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
“他们就要伤害你了。”
……
探员看着乌兰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紧接着本应该被停用了的热能切割轻而易举地切割开了束缚他手脚的手铐脚镣。
灼热的气流从他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这就是他所知道的最后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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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