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到时候说不定整天给你甩脸子让你受气!”
“你要看上他了,那至少!至少你得你得是一家之主……不能真成了个受气包。”
萧争被抻了个屁墩儿,干脆直接坐地上连抻带扯扔出来的一大堆胡话,却没有一句是关于他自己。
每句都滑稽至极,明知道对方就是故意在胡说八道,却也每句都刚好没来由的挤进了蓝慕瑾的心坎上。
让萧争在蓝慕瑾记忆中的那点顽劣,那点小气,那点不讲理。
突然就显得大度无比。
字字句句都变成了。
我小气,斤斤计较的永远都是关于你。
如果是你心中所愿,那我也要小气到最后,只想让你别受一点委屈。
“阿争。”
至终蓝慕瑾也仍旧攥着萧争的衣裳没撒手,就着萧争抻扯的力道直接也从椅子上矮身滑了下去。
也不顾还有什么行端坐正,就矮身以一个跟萧争蜷缩同样低的姿态,迅速朝着对方靠近。
他慌忙拂开衣衫下摆,挪动间甚至膝头都沾了地,半跪半挪的将萧争在自己怀里扯,让萧争都没再躲。
就盯着他半跪在地上的动作恍神就被收进了结实的怀抱中。
“别胡说,阿争。”
“哪有别的可能,这辈子都没别的可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都要找寻见你,都没有别的可能了。”
萧争的脑门贴在他温热的侧颈边上,被搂的严严实实紧紧巴巴,动都没法动一下。
“今夜宴席间,父皇有意将赞丽封为二皇子妃。”
“二皇兄摔了酒盏,当场离席气愤至极,所以我才说,他是最需要降火。”
蓝慕瑾低低的说完,只感觉贴脖子边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没有回应。
他低头侧过脸朝着萧争看,只看见萧争缩着肩膀跟听傻了似的正在发愣。
反应了得有老半天,才露出满脸难懂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膈应人的事儿那个表情震惊又无语。
“什么玩意儿?”
将这没法理解的消息慢慢从脑子里理解过来,萧争冷不丁就仰起了脸,激动之下鼻尖都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