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容易携带的伤药,扎带,甚至还有医治外伤的利刃,针线。
最后终于从复杂的分布中准确寻到了其中一层。
从中取出了几根手指长短的银针。
银针执在手中,白先生这才看向紧张无比的东卫,对他谨慎开口道。
“他内伤不轻,又耽误过久,胸腹脏腑中都淤堵着大量积血。”
“若想治伤,必先除淤。”
见东卫没有反应,好像并没听懂,白先生将手中的银针在他眼前靠近让他观瞧,又与身后的两人解释。
“老朽现在要先刺针,看看能否将大部分淤血排除。”
还是北卫最先反应过来,这哪还用得着什么考虑,自然是神医说怎么医治便怎么医治。
“先生请。”
得到回应白先生不再耽误,此时昏迷的西卫已经脉搏微弱,只能尽力而为。
他朝早就恍惚到没了主心骨的东卫示意,让他将西卫身上的里衣解开。
老先生已经年近古稀,瘦削粗糙的手指在裸露的胸膛附近穴位按压,那饱经风霜的手背上,刻记着几十年的苦心研习和坚韧初心。
也虽然已经年近古稀,但仍旧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莫名东卫几日来惶惶不安几近崩溃的情绪,也被老先生沉稳准确的动作渐渐安抚,将颤抖的手腕用力按压在床边沿。
屋内几人目不转睛的随着白先生的指尖视线跟随,看着快速毫不犹豫施针,熟练的轻捻动作。
西卫面色苍白,上身皮肤却隐隐泛着淡淡青紫。
这让不乏会受伤的几人都认为是被雄厚的内力掌风波及,直至第四针的针头被捻深了几分,床上一直不省人事的人突然紧绷出现了轻微的抽搐。
“按住他。”
只反应了一瞬,三人便迅速围拢过去,将床上的人颤动的四肢按住。
东卫的手指尖比他弟弟还要抖的明显,眼看着并未苏醒的人嘴角溢出少许的血迹,喉头发出难受的闷响。
他急的几乎想撒了手去将西卫扶起来。
“先生!先生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