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得虽好,却不知从宫中已经传出关于阮家的流言蜚语,说是阮家落了只金凤凰。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阮家原本紧张的心弦,立刻又绷紧了几分。
阮家本是中立之派,为了不让自家得罪人,阮家人没少花心思周旋。近两年,因为四皇子李焕初露锋芒,阮家曾经有心与他来往来往,却不料李政一朝继承大同,让他们很多志同道合地心思,没了用武之地。
李政还是太子时,阮家不曾刻意和他交好,也不曾和景荣王交好,大家君君臣臣,总是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阮东升身为阮家的长子,为了世袭的爵位着想,有心想劝父亲放弃固执,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好好巴结一下这位新皇帝。
阮正山心里一直对李政颇有微词,依然固执道:“皇上这会刚刚登基,身边谄媚巴结的人还少吗?咱们何必自讨没趣呢?”
阮东升蹙眉道:“爹,眼下可不是咱们死要面子的时候。您是朝中的老臣了,这个时候,理应站出来表示表示才对,怎好一直称病在家呢?万一让皇上心里对咱们有了嫌隙,那可……”
阮正山还未等儿子说完,便抬一抬手,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沉声道:“你以为现在皇上对咱们的嫌隙就不深吗?门外那些人是什么人?什么目的?你难道还看不透吗?”
阮东升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父亲的意思,儿子都明白了。我想,既然已经如此,咱们就更加不能坐视不管了。爹,宫中的流言都传开了,说什么龙求凤,凤藏阮……这分明就是说咱们呢。”
阮正山长叹了一声,摇摇头道:“伴君如伴虎。他今日可以说你是凤,明日也可以说你是虫,是福是祸,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东升啊,你也是活了小半辈子的人,怎么连这个都看不透呢?”
阮东升微微沉吟:“时局如此,儿子也只是不想坐以待毙而已。再说了,管她是凤是虫,只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