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加重语气道:“糊涂,既然是老毛病了,为何不请个大夫过来看一看呢。”说完,她便吩咐李嬷嬷马上去请大夫过来。
吴妈照实回道:“以前也请过大夫瞧过,他们只说小姐体质偏寒,天生如此……”
老太太听得直摇头,再次瞧着沈月尘的脸色,越发着急了起来。
须臾,李嬷嬷从外面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两鬓斑白,须眉皓然的长袍老者,此人正是莱州慈善堂的老当家陆秋风,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名医。
沈志云平时偶有不适,都是请他过来看诊,对他的医术十分信任,而且,陆秋风这个人口风很紧,从不说三道四,很有原则。
李嬷嬷走到老太太身边,轻声道:“太太,陆大夫请来了。”
陆大夫朝着老太太和姚氏行了一礼,只听老太太开口道:“这是我的长孙女,每逢小日子就腹痛难忍,麻烦您给好好看看。”
陆秋风过来时,已经听李嬷嬷说清了情况,点一点头,也不说话,望着侧卧在榻的沈月尘,缓缓走过去,撩起袍子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隔着眼前撂下的青纱帐,低沉道:“有劳小姐把左手伸出来,让老夫为您诊脉。”
他一面说一面从丫鬟那里要了一块手帕,轻轻展开,盖在沈月尘伸出的手腕上,然后,伸出二指轻轻搭上,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一时间,屋中寂静无声。
陆秋风诊了片刻,方才抬起手来,微微皱着眉道:“小姐肾虚宫寒,行经腹痛,手足冰凉,须得好生调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