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恬本就心情凝重,见了外人出于礼貌挤出一丝笑容来,“见过姜将军!”
姜雪时忙将她扶住,“楚少夫人不必多礼,我与念月同岁,唤我姜姑娘即可!”
贾恬再次报以微笑没有回话,又看向身后的婢女,“姐姐,你和姜姑娘定有话要说,我与风缇去河边转转。”
本是带她出来散心,怎好冷落她,楚念月便邀姜雪时,“我们也去转转吧。”
“好!”
贾恬心中一暖,便说出积攒多年的委屈。
“姐姐这话我不知当与谁来说,怕爹娘担忧让我与知岁和离,我舍不得我的孩子!与娘说也无济于事,她们根本管不了知岁。知岁如今一门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若是纳妾我也未必不肯,只是他如此绝情,谁的话都不听,唯独你身份尊贵奈何得了他,但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倘若他真休了我,求你帮帮我将智恒一同带走,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
一旁的姜雪时大骇,这种事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说,并且是第一次见面,不担心自己传出去?
楚念月深知她此刻安的什么心思,弟妹性子软不会大吵大闹让丑事人尽皆知,这是她的贤良淑德,可是雪时在旁边她就敢说,一定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姜雪时犹豫道:“念月你们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我先避开好了。”
楚念月摇摇头,不把她当外人,“你如今没成婚不懂女人的苦,我让你知道也无妨,不过就是些男人的通病见色起意,也是我弟弟被我爹娘娇纵,变成寻花问柳,迷失酒色的性子,实在有愧于恬恬。”
贾恬边擦着眼泪边听着,她的心不知道痛了多久,楚家二老虽然态度强硬不让夫君娶菊柔过门,但是也没拦着他寻花问柳。
这样一说姜雪时又开始恨姜平忠那样的臭男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三婶昨日才从鬼门关走一趟诞下一女婴,半条命折了,我三叔却只顾着自己的外室能不能进门,介意她生的不是男孩,你们说的我都懂。”
楚念月捂着嘴巴,“我还真不知道你三叔是这种人,平时也没见他出入风月场所,你觉得这样的事怎么办才好?”
姜雪时之前也有想过,她一个未婚的女子本不该深究,只是觉得世间男子都一样,还不如不成婚的好。
“我那三叔原先也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自从我从军之后接管了家业,便越发自私自利,兴许是有了钱财野心就大了。”
楚念月抓到问题的关键,“我没想着这件事能跟你商量,毕竟你也没嫁人,只是我这弟弟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弟妹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他就是鬼迷心窍。”
“你们没有试过断他的月钱只管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