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真的没有钱权办不到的事,怪不得利益熏人心,连亲情都变得毫无价值。
再回府已是日落西头,霞光似锦织。那年的翩翩少年郎也沧桑不少,听说他中榜后一直爬到了兵部侍郎。
目光交错,俩人都知道是彼此,却不敢说一句问候的话。
“敢问吴公子有何贵干?”
吴庭重敲了敲旁边的马车,是头上粘着绷带的姚八章下来了,一见姜雪时就陪笑的打招呼:“姜将军有礼了!”
姜雪时抱拳还礼。
姚八章憨笑着,“多亏将军出手相救,我才保留了这颗头颅,我与表哥今日特来致谢。我这样子实在羞于见人,所以时辰晚了些,刚准备打道回府您又回了。”
吴庭重欲言又止,姜雪时却面无表情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晚我有客人在,就不便留二位晚膳了!”
吴庭重眼见她要上台阶,赶紧拿出一封请柬,“下个月我儿周岁宴,望将军赏光。”
他双手奉上不敢直视的样子,触动了她的柔软。
“谢谢,我会来的!”姜雪时接过,眼神一片清明。
此时背后响起林颦玉的声音,“原来是庭重啊,我道是谁呢!”
姜家三个兄弟与吴庭重也一起玩过,那时候他们玩也都带上姜雪时,便制造了二人相处的机会,现在不大来往了。
吴庭重见姜雪时面色凝重不敢再留,腼腆的笑着打招呼,“原来雪时说的贵客是几位兄台和姜夫人,我与表弟有事便先告辞了!”
姜家三兄弟抱拳道别,姜雪时便与他们去了正厅。
昨天挑明了三家不必同时用膳,便少了许多规矩,二房自觉没脸不会不请自来,三房在这个节骨眼更不会来往,便六个人围了一桌。
姜雪时吩咐巧葱:“传菜吧!”
巧葱盈盈一拜,轻声应“是”,羞瞧了一眼几位公子,红着脸出门。
管家被姜雪时震慑过后,不敢敷衍,将吴家送礼的事念给她听:“小姐,吴家带了厚礼过来,已送往雪时晴。”
姜雪时只点头,眨眼间,他哈着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