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
他现在是被抛弃的小狗狗,需要最大限度的安慰。
青菱用食指摁下他翘起的嘴,笑话他,“你的嘴巴翘上天了,我要试试是不是可以挂夜壶了。”
“姑妈,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方禾伪装生气,自恋的说:“我这么帅气有魅力迷死人的小嘟嘟嘴,您居然想尝试挂夜壶上去。”
“夜壶怎么了?多的是比你这个人还值钱的古董夜壶,你小看它们的价值了”
“您这意思是说你天真可爱,魅力翻倍,青春无敌的侄子不配和一个尿壶比了?”
“一只。”青菱点点他的鼻子,谨慎纠正:“夜壶。”
“文学沾边的话题,我肯定说不过你这着名文物修复师。”
方禾不再用这些话题放缓气氛。看向躺在病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方辛希,他脸色严肃起来,“表哥还没有醒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青菱脸上难得的笑容被别的情绪代替,尽管她极力压制。
她季简单说明:“观察情况。”
这场车祸有同行人丢掉性命,脑震荡和身体上的一些外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身边的人用这种说法劝解她。
鞭子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她没办法不多想,去庆幸什么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