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战斗难免孤寂,世人多是随波逐流,她偏要做逆流而上的那个人。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非要往你身上泼脏水,我这不是……”
面对金子良表现的委屈,哪怕明明看不惯那种懦弱之相,她还是不忍再继续找人麻烦。
这件事她不是有心要针对金子良,她为叶子白打抱不平,这会剧组的人只有金子良在这里,所以才有这回事。
原以为这么说金子良会放松一点,岂知反而激起她的泪腺一样,那眼泪干脆落下来。
程文红最见不得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哭哭啼啼,还是因为她的缘故。一顿手忙脚乱要从包里拿纸巾,这才记起自己赶得及没拿包。眼神瞥到床头柜上的抽纸,赶紧抽两张塞进她手里。
方辛希一顿劝阻稍微控制要起来的叶子白,见程文红一脸愧疚的无措,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两颗糖果,走去她身边。
看到方辛希递来的善意,程文红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他的用意。一把抓走他手心的糖果,手动剥开金子良的手心,将糖放在她掌心。
“这个给你吃,甜的,吃了心里就不苦了。”
她艰难的说着这些矫情的安慰,随后焦虑的抓抓脖子缓解尴尬,努力去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想劳烦你联系一下导演,看看这件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看他们人不在这里,可能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家宝贝现在的状况别说去拍戏,可能简单翻一个身都难。我想你把这个情况如实转达导演。或者导演知道真实的情况,可能是另一种态度呢?”
金子良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手心的糖果仿如一阵暖流,缓缓流入她心底。看着程文红渴望的眼神,明明没有那份勇气她还是点点头,“那…我试试。”
和剧组通话的时候,想为叶子白争取一下休养时间,她已经将真实情况告知。那边压根不听,全然不管演员死活非要赶紧回去工作。
明知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回报这两颗糖的恩情,她决定再试试,鼓足勇气主动拨通电话。
电话刚响几声,金子良还没开口,那边先传来暴怒,“你们磨磨唧唧在干什么?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片场停工等着你们两来,你们是什么金尊吗?”
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被那边一吼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成了那个唯唯诺诺不起眼她。
“我…”金子良刚脱口一个字,那边更不耐烦:“她是不是不想来?我警告你们,叫她不要整事,不想我们换人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