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考虑将母亲送入养老院?”
“因为我无法负担请人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你个人对此是否感到心痛?”
“在我和我母亲之间,双方都不对彼此有所求,也不向他人索取什么,我们已经适应了现在这种生活方式。”
法官随后表示他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作讨论,然后问检察官还有其他问题不。
“你当时独自回到泉水那里,是否怀有杀害死者的意图?”
“没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带着枪,并且直奔这个地方呢?”
“纯属偶然。”
检察官撇了撇嘴,斜睨着默尔索重复了一遍“纯~属~偶~然~”
直到传唤养老院院长出场作证的时候,默尔索才好像后知后觉发现了事情不妙。
检察官问院长默尔索的母亲是否经常有所抱怨,院长回答是的,但补充说,在养老院里,老人们常常会对家人有所不满,这才是常态。
“请具体说明一下她是否因为儿子将她送入养老院而有所抱怨。”
“是的。”
“他在母亲下葬那天具体表现如何?”
院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他不愿瞻仰他母亲的遗容,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并且在下葬后立即离开,没有在墓前进行默哀。”
“还有一件让我惊讶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他母亲多少岁。”
这话一说出口,拥挤嘈杂的大厅突然一寂,然后又是一片嘈杂。
“你确定你说的是默尔索吗?”
院长有点没听清楚这句话,回了一句“这就是法律!”
这家伙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把安思来给气红温了,“这算哪门子法律?这明明是赤裸裸的道德审判!他在母亲葬礼上的表现和这件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检察官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了默尔索一眼,大声说:“行了,不用说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