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她问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头发都是吹到半干之后，用精油护理再吹到全干的。

在家里都是张姨或者萝萝帮她吹头发，所以她们一直照顾得很细致。

如果在外面，她会直接一口气吹到全干，主打一个省事。

“张姨说的。”他早前就问了周家的张姨和孙伯，让他们把周念棠在家的所有生活习惯还有饮食喜好列成单子发过来。

他说了要照顾她，就绝对不会委屈她，不会让她生活质量有一丁点下降。

擦好头发，他重新拿起吹风给她吹头发。

风筒的呼声响在耳边，周念棠看着镜子里的他，眼睛又觉得有点发胀了。

这人干嘛对她这么好，好到她愧疚，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本就半干的头发，很快被吹干，放下吹风机后，裴释还把她头发理了下，问她：“满意吗？”

周念棠：……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转过头看他。

裴释面带不解，“什么？”

周念棠：“像下一秒会问我要不要办卡的托尼老师。”

刚洗完澡吹完头发的女孩子，整个人看起来乖乖软软，而且也没有早前那样被不好的情绪所包围。

配合上她一脸认真的说着玩笑话，裴释心情很好地揉了下她发顶。

如果周念棠愿意的话，他可以给她办一张终身免费卡，只对她一个人服务。

他这样眼底露出的真实的笑意，在周念棠看来，是很诱人的。

完了，她觉得自己完了。

她一定是遇到了男狐狸精。

或者说，裴释这个人，被男狐狸精附身了。

他看起来已经跟年少时候那个人，完全不搭边了。

周念棠抬头，看着他俊秀的脸，再一次开始怀疑狗系统给她看的那些画面。

年少时候的裴释，毋庸置疑地，她觉得跟狗系统里面说的就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脱轨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想不起来。

但是眼前的裴释，看着就是个有烟火气，有正常人情感的人。

撇除掉那些不可抗的原因的话，这样的裴释，是她很想去亲近的人。

察觉到她的失神，裴释再次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