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几页，除了她以前做的笔记，其他什么都没有，都不知道有没有认真看。

将袋子里的书都拿出来，整齐地摞在桌上，又把笔记本和笔 也拿出来放在正中间。

做完一切，她想了下，拿起笔，撕了一页纸欻欻写了两行字，才满意地继续摸黑下楼回去。

*

裴释回到房间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中午出门前有和孙伯说过今晚会晚一些回来。

爬楼梯的时候，他感觉到胃里一阵阵的抽痛。

今天的事情耗费了他一整天的精力，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此时胃已经到了极限。

打开房间灯，他一眼就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大摞书。

他走过去，看到书桌上的纸，拿起来一看，娟秀的字写着；读书是改变未来的唯一道路！

他想都知道是谁写的，这上面的字和她那本高一物理课本上的字迹一样。

高一上下两册的全科都在，而每一本，翻开书面，都写着“周念棠”三个字。

中午他那样子对她，以为千金大小姐应该会怕了，不会再来打扰他。

或者哭着回家告状，然后让那个女人狠狠地责罚自己。

但是看样子她并没有那么做。

他把那张字条揉成一团，打开窗直接扔下去。

桌上的书他没有动，说到底，这里的每一寸地，一桌一椅都是周家的，他没资格要求周念棠不要把东西放在这里。

他把灯关掉，安静地躺在床上，胃里那翻涌的痛感让他难以忽略。

睡一觉就好了，他想。

就像以往在福利院也好，在周家也罢，每次身体不舒服，除了喝水，就是强迫自己睡着。

幸好他身体的自愈能力还不错，每次都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