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印记同时浮现于北晚和折离的身上，确实是死契。

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北晚的后背瞬间湿透，精神力和阵法的细微掌控，令她略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外面这一层的衣袍宽大，能遮盖住。

站在一侧的少年郎面上漾起一抹笑，双眸璀璨含笑，对着北晚伸出手，声音轻松带着与之交好的意味。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小姑娘伸出手，白皙小巧的手与其相握，随后很快收回。

厉柏感受着小姑娘方才手上的茧子，心中已经另有猜测，这人不仅是驭兽师，还可能是一名剑修。

如此年轻，人也不错，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这枚玉碟收好，黑市拍卖场内通用的，打八折，并且享有优先权。”

北晚收下谢过，就在她准备带着折离离开的时候，一把折扇却轻轻抵住了她的手。

北晚不解看向厉柏。

厉柏对上那双清透的眸子，笑着解释。

“凡是只要上了黑市拍卖名册，注定是会按流程拍卖的，价高者得。”

“在这一方面，黑市一向是有原则的。”

“所以？”北晚问着。

画有锦绣山水的折扇收起，少年郎将虚弱的小银蛇放回罩子里，轻声道：“走个流程，放心，是你的，还是你的。”

回到包间内，厉柏与北晚坐在一起，等着折离上拍卖台。

小姑娘一身黑色宽大衣袍，将她娇小的身形遮住，脸上的面具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来过。

厉柏也只能是通过她方才伸出来的手和声音，来判断，这应当还是个年幼点的孩子，甚至连男女都不能确定下来。

“南早。”

“嗯？”

少年看着北晚，清脆却又带些缠绻的声音传来：“交个朋友怎么样？”

北晚歪头，似乎想到了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合作，做朋友吗？

“不和拍卖场，只是和我。”他解释道。

厉柏不知道为何，初见她的时候，心中似乎就有一股很陌生的熟悉感。

这是天生的，若是可以他就是想要和她做朋友。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只是喜欢。

少年年纪也不大，一双黑色的眼眸定定注视着她，眼巴巴期待的感觉，像极了一只热情的犬系灵兽。

“好。”

北晚应下，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了给她撒娇的四师兄的样子，死皮赖脸的，偏偏也是这般灿烂，令人招架不住。

厉柏笑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都是朋友了，那我可以见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