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一巴掌,直接把人给抽懵了。
耳朵旁传来不小的嗡鸣声,廖金宝抬手摸去,只觉得整个脸都肿了大半。
“廖金宝,谁给你的胆子说出刚才那句话的!”
廖谨厉声呵斥着,反手将廖金宝揪了起来,一双眼眸怒视着廖金宝。
他的师妹,那是天下顶顶好的师妹。
天下现在还找不出来能与之相配的人。
结果,他这毫不起眼的侄子,居然还对小师妹生了那样的心思。
揪着廖金宝衣领的手收得更紧了。
廖金宝刚刚被廖谨扇了一巴掌,脸本来就红肿不成样子,现在又被廖谨拎起来,呼吸困难,面色涨红像是随时要死了。
廖谨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要杀了廖金宝。
惹他可以。
他欠廖家的,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还。
但惹他同门,尤其是他们养大的师妹,不行!
北晚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二师兄动手。
没有任何想要出声劝阻的想法。
为何要出声劝阻?
廖金宝刚才对那个姐姐动手动脚,还想要让她当他的童养媳。
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你个扫把星!你松手!!!”
出来寻找自家孙子回去吃饭的廖大娘,刚一拐进这个巷子,就见到了让她震惊炸裂的一幕。
也顾不得分析廖谨此时的状态有多不对劲。
直接冲上来,对着廖谨拳打脚踢,尖锐的喊叫着,让廖谨将手松开。
这个点都是各家各户吃饭的点,廖大娘的高声叫喊,引起了周围人家的注意。
这是廖大娘惯用的手段,也是这附近家家户户常用的手段。
有什么事情,就大喊大叫,然后找人来评理,这个时候,众人都只是偏向那个和他们关系好的,或者是能说会道的人。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衙门里最公正,最铁面的判官,轻易的没有任何凭证的就可以毁掉一个人。
北晚在村子里长大,这样的事情见多了。
所以,在廖大娘刚出声喊了两三句之时。
小家伙就抬手布下了隔音障眼的阵法,足以做到就算是有看热闹的人来,也看不到这巷子里一幕幕。
二师兄方才给她说的并不多,但除了廖家人之外,剩下提到的就是周围的街坊邻居。
她是明白,四周邻里之间的闲话是有多伤人。
而且,她和二师兄都不太会能言善辩,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免他们需要能言善辩。
廖谨却没有想北晚那么多。
他现在已经松开了掐着廖金宝的手,廖金宝瘦弱的身子跌落在地上,涨红着脸,大口的喘着气。
廖大娘赶紧抬手给廖金宝顺气,然后还不忘记指着廖谨:
“你出息了!还敢对金宝下这么狠的手!”
“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好心救了个姑娘,却爬上了自家老头的床,还生了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大儿子,克死了我家老头,现在不知恩图报,还动手想要掐死我乖孙啊!”
她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大口喘气的廖金宝,大手一挥,哭天喊地,声音洪亮,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天大的委屈。
“这日子没……”
“我早就不欠你们的了!”
廖大娘的哭天喊地骤然被打断。
廖谨目光平静的看着廖大娘,一字一顿的说着:“大哥死确实是因为我,我欠你们一条命没错。”
“润泽三百八十九年,我杀了杀害大哥的妖兽,这是为了大哥。”
廖大娘当即反驳:“你大哥是替你死的,你杀那妖兽天经地义!”
“润泽三百九十一年,爹吃喝嫖赌欠下的债,是我还的。”
廖大娘冷笑:“那是你爹,你该还!”
“润泽三百九十一年,你娘差点咽气,却有人送来了续命的丹药,是我托人给的。”
廖大娘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当时的丹药还有这样的来历。
但就是不服气的说道:“我也是娘,白养你了啊!你都是修士了,丹药对我们值钱,对你们可不值钱,别拿这个说话!”
“润泽三百九十三年,廖金宝的爹不安分,招惹了两名修士差点被揍死,是我出手救下。”
廖大娘:“那是你大哥的亲兄弟,也是你兄弟,你帮着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