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脚踹在那太监的膝盖让他跪下,从后扳住他的双手叫他动弹不得,他指着太监心口的位置,“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陛下。”
“第一,以下犯上,必要惩治。”
“第二,最简单的杀人方式,一是割喉,二是刺心。”
“心脉就在此处。”
他握着那把刀的手都发抖,他摇着头后退,“我不行,我不行……”
他说:“你是皇帝,杀一个人,有什么不行?”
是啊,他是皇帝。
他想要晏怀明死,有什么不可以?
他这样跪下来苦苦哀求他,他根本不念旧情,只冷冷欣赏着他的丑态。
他手伸到身后,摸到那把短刀,刀口很利,割伤了他的手指,他向下摸到刀柄,紧紧握住。
他是皇帝,他要谁死,谁就不能生。
他爬起来,以他此生都没有过的速度向晏怀明扑过去。
他高高举起的尖刀还没落下,一支羽箭就从后穿透他的胸膛。
他倒在地上,那把刀跌落在远处,他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摘星楼的另外一头,她放下手中的弓箭,朝晏怀明笑。
她说:“射箭的时候,肩要沉,手要稳,弓弦拉满,就要毫不犹豫地射出去。
要快,要准。”
“我全部都记得。”
“老师,我的箭术,是不是合格了?”
晏怀明遥遥望着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