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她每天都会对他说这句话。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苏打水,一样的“四块五。”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她额头上有一小块伤口。
他留下了那盒消毒棉签,走出店门的时候,因为太着急,差点被楼梯绊倒。
他骑着车回家的路上,忍不住一直想,她会不会用?她会不会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她知道他是谁吗?她对他有印象吗?
第二天晚上,他怀着忐忑又莫名有些期待的心情走进那家便利店,他又拿了一瓶一样的水,放在收银台上,她仍然是那副样子,像个只会扫描的机器人,“四块五。”
他想了一天的话堵在喉咙。
他又转过身去,在面包区看了一下,挑出她那天吃的那一款,“加上这个。”
他出门就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妈的,真的很难吃。
于是他大半夜打电话给他舅舅,“那款面包不要再进了,难吃死了,难怪每次都卖不出去!”
他仍然每晚光顾便利店,只是不再是只买水,有时会多一块面包,有时是一块巧克力,他会在付款后指着那些东西说:“给你的。”然后飞快地离开。
白燕宁似乎从来没有抬起眼看过他,她甚至没有跟他说过除了价格以外的任何话。
可是她没有拒绝他的投喂,应该算……没有拒绝吧?
谢嘉树嘴角微翘,使劲蹬着自行车,快乐得快要叫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