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声中,十数骑已是纵马向前,呛啷声不绝于耳,
一柄柄雪亮的雁翎腰刀都高高举起。
而闭着眼睛正在自怨自艾的王保,一下子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刺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玛啦个巴子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蓟州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他这个前任总兵官?
想想这些年,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谁呀,莫非是马匪来劫财?
低头瞧了瞧,车上倒是有些金银细软,都是这些年属下们孝敬来的。
不过想想,自己这些家丁可不是吃素的,一般性的马匪,那绝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他一手执茶壶,一手打开马车帘子,探出半个身子,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十数名家丁,正狂风一般卷向道路正中间,一个孤寂骑在马上,头戴笠帽的年轻男子。
那名戴笠帽的年轻男子,看到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家丁们,哼哼地咧嘴冷笑二声,一柄黝黑的大刀出现在其手中。
“就一个马匪,玛的,谁先砍下他的狗头,本帅赏银百两。”
王保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前面只有一个独行侠式的马匪,这极大地挫伤了他作为总兵官的自尊。
玛拉个巴子的,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老子好歹是正二品武官,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就一个马匪,也敢来挡道,这跟送死有啥区别?
这厮是不是脑袋给驴踢了。
王保的一百两银子很管用,这彩头一出,听到的家丁们,宛如打了鸡血似的,顿时就兴奋的呼喊起来。
“哦哦哦…”
“的哒哒…的哒哒…”
马蹄如雷,钢刀高举,十数匹战马有的径直向前,有的奔下路下侧向迂回。
那是要将这个厮儿的退路堵住,不让他逃跑。
兴奋之中,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最初出手的那两个家丁同伴,武功可都不弱于他们呵。
可在这个戴斗笠帽的年轻人面前,宛如老娘们似的不堪一击,连人都没有碰到,瞬间便人首分离,一命呜呼。
驿道之上,一柄黑黝黝的寒铁刀在手,刀与头平齐,两根手指轻轻的抹过刀锋,一丝血痕出现在刀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