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山贼马匪。
石风他们斩首的显然归属于一等,每个头颅值三十两银子,七个头颅共二百一十两官银,那是一笔不小的钱呵。
最后,就是那三个新兵蛋子的遗物,也收拢起来,打听下有否家人在流民营里,也好有个念想。
石风的伤势最轻,左胳膊上被划拉了一刀,不深,敷上些消炎镇痛的创伤草药,包扎一下了事。
这不是在后世,那人人都视命金贵,手指不小心割上一小刀,呲牙咧嘴的又是包扎,又是打破伤风针的,乱成一团。
在乱世中,只要不是断腿断手,伤筋断骨,那都不叫受伤,挨点皮外伤流点血,那真不叫个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挖坑埋人,得把三位新兵战友的尸体给埋了,否则,就是狼群秃鹫们的吃食。
不过,在草地上挖坑埋人这活,比杀人特么都累,干得实在操淡。
这春季草地上的土,都是草根连着草根茂密得很,挖起来很费劲。
况且,石风他们没有铁铲等专用工具。
用了一个多时辰,一个大坑总算是挖成了,这坑要挖得深,如果浅了,就被野狗或狼群给刨了。
这些畜生嗅觉特灵,闻到血腥味,就会不要命的寻找过来。
四个人总算是把战友给深埋了,他们还把周围带血污的草给割掉,以防野兽寻来。
要说之前跟罗通比武,包括教训虎牢台的谭历金,兄弟们只见识过石风武艺高强的一面。
而今日,这场跟阿鲁鞑子的遭遇战,众兄弟见识了他临危不惧,指挥得当,以及杀人如割草般的麻利劲,那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带头大哥,众兄弟视大哥的马首是瞻。
一切都完事之后,石风和其他三个,仰躺在草地上准备歇息一会,想着今日该撤回沟儿墩去了。
就在此时,一阵异动使得他仰躺变成了侧卧,他耳朵紧贴在草地上听着。
耳膜震动,显示有不少马蹄声从塞外传来!
石风这伏地辩音的本事,也是这二年在库尔勒族里取到的经。
“麻痹的,有不少敌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