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我先动手的,怎么样?那就打呗。”
王三叹不容分说,趁机抢攻,而龙中堂既能控制住手脚,却也不愿再打,左躲右闪中,转眼又交手十几个回合。
龙中堂越打越觉的别扭,越打越觉的不可思议,甚至渐渐有所惊悟——光天化日下,居然能和王三叹打个平手,必定不是做梦。也许,昨晚梦到父亲,也不全是做梦,说不定他老人家果真在梦中给我传授武功了。
一念至此,他忽然心中一动,心想:事已至此,慌也无用,索性顺其自然,看看父亲传授的这些功夫,和王三叹相比到底谁高谁低?
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专心品味着脑海中依然源源不断闪现的武功招式和身形步伐,任凭手脚四肢顺势而行,木偶似的和王三叹展开激战。
王三叹不知他心中所想,却见他打着打着居然闭上双眼,更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心想:这小子居然如此瞧不起我,居然闭着眼睛和我打架,真是岂有此理!
恼怒之中,王三叹不甘居人之后,倒也难得一见地不再嘻笑怒骂,反而凝神静气,一本正经地展开平生本事和龙中堂斗在一处。
他们两个在这边打得不可开交,远处观望的韩凤娇和柳含烟却也大感不满,面面相觑中怒气渐生,心想:“他居然深藏不露,只瞒着我?还是瞒着我们大家?”
“龙盘虎踞,二龙戏珠,巧夺虎须!噢——这小子,原来老白家的?居然还改名换姓?臭小子,扳龙附凤,饿虎捕食,龙翔九天,黑虎偷心,哈哈,这下可有意思了。”
柳成荫无暇理会身边的柳含烟和韩凤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十几丈外的战局,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开心,还不无得意地自说自话,说到得意处,居然还放声大笑,倒让越看越不满的韩凤娇和柳含烟惊讶侧目。
韩凤娇虽然惊疑交加却不好随便询问,柳含烟却径直埋怨道:“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您还真当猴戏看吗?”
“哈哈,不是耍猴,是狗咬狗两嘴毛。”柳成荫得意忘形地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居然捋着花白的胡须,一屁股坐在牌楼脚下的石墩子上,哈哈笑道:“你们看了半天,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