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嗟呀中,他正想劝说柳成荫回去休息,忽听柳成荫轻声唤道:“中堂。”
“是,爷爷。”
“二十二了吧?”
“二十一。”
“哦,我记错了。”
龙中堂更加惊奇,心想:爷爷好像对我知之甚深,莫非他和我家颇有渊源?
他正想询问,却听柳成荫自言自语似的疑惑问道:“好歹也是武林世家,你为何不会武功呢?”
龙中堂更加吃惊,不由顺声而看,却见柳成荫也正出神地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清凉的月光下,只见四只眼睛深邃乌亮,熠熠生辉;周遭虫鸣啾啾,山风呼呼。
沉寂片刻,柳成荫迟疑追问道:“母亲不让学?还是因为家庭的变故,导致无人可教?无处可学?”
“爷爷,您,好像对我很熟悉?”龙中堂不答反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家生变故?知道我父祖早逝?”
“唉!”柳成荫长叹一声,喟然感慨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也不是解说之时。中堂啊,我只想知道,你因何不会武功呢?”
“实不相瞒,爷爷。”龙中堂出神的望着山道深处的森森草丛,怅然道:“我从小喜文厌武,不想打打杀杀,不想深入其中。”
“谁想打打杀杀?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柳成荫无奈喟叹道:“树欲静,可风不止啊。”
“我管不了别人,管不了大千世界,管不了芸芸众生。”龙中堂黯然道:“可我想管好自己,耕读为生,孝礼传家,以德服人,文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