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约有三十来岁,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腰悬一柄长剑,轻摇一柄折扇,不丁不八地站在两人面前,冷冷喝问道:“你们两个,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龙中堂一看此人的言谈举止还算和善,心想:给他赔个不是,再赔点银子,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免得招灾惹祸,于是赔笑道:“在下龙中堂,给先生请安。不知……”
“闭嘴。”没等龙中堂把话说完,此人把眼一瞪,喝住龙中堂,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柳含烟:“在下南宫俊,风云会大信堂堂主,敢问姑娘尊姓芳名,府上哪里?”
“我?”柳含烟咯咯一笑,不屑道:“你管得着吗?”
龙中堂大跌眼镜,不由惊愕注目,而柳含烟也正巧看来,四目相对,柳含烟调皮笑道:“公子,您说是不是?”
“呃,这个。”
龙中堂心想:你说得当然不对,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你这不是故意挑衅吗?可不管怎么说,柳含烟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说了,就算不是救命恩人,毕竟也是同路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只是,眼见柳含烟此话确实让人家下不来台,他急忙凑到南宫俊面前,满面赔笑,恭敬赔礼道:“我朋友年少气盛,说话不知深浅,有失礼之处,还请南宫堂主……”
“去你妈的,上!”
南宫俊自从加入风云会以来,在京城为非作歹不止一日,何曾受过奚落嘲骂?何况又觉柳含烟和龙中堂均是京外口音,十有八九没有什么背景,顿时再无顾虑,哪还听得进龙中堂的赔礼道歉?
怒斥声中,他猛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龙中堂的胸口。
龙中堂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踉跄倒退几步,眼看就要摔倒,幸被柳含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勉强站住,龇牙咧嘴地捂住心窝,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没事吧?”柳含烟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