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悲愤,“是冀州知府柳国忠。阿苏,你不知道,爹爹和娘原本是北方人,世代都从事修筑围墙的工作,掌握着修筑城墙的秘方,能让城墙坚固结实。
当年爹爹和娘在平阳县修筑城墙,却不曾想被当时还是平阳县令的柳国忠贪污了修筑城墙的银子。
结果城墙因偷工减料而倒塌,那柳国忠为了逃避罪责,竟恶毒地陷害爹爹,让爹爹背上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最终被处以极刑而亡。死后更是被那丧心病狂的柳国忠挫骨扬灰,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扶苏死死地捏紧了拳头,骨节泛白,咯咯作响,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强烈地渴望过得到皇位,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
因为他深知,只有登上皇位,自己才有足够的力量去拨乱反正,才有能力去惩处那些奸佞小人。
只有手握皇权,自己才能将孙贵妃和柳国忠一党连根拔起,彻底铲除,为那些被他们残害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还天下一个清明。
山顶的风呼啸着吹向三人,猎猎作响。张太奶独自一人站在边上,手里紧紧地杵着拐杖,她凝望着山坡上那大片大片盛开的丁香花,思绪万千。
“三郎啊,我来看你了。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那丧尽天良的狗官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如今平阳县的城墙又重新修缮了,现在平阳县的县令武大人,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我把咱们祖传的方子给了武大人,武大人宅心仁厚,许诺一定会替你平冤昭雪。你若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张太奶的视线。恍惚间看到三郎正站在遥远的天边,面带笑容在对着自己笑。
“太奶,您放心,那狗官作恶多端,天理昭昭,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扶苏轻轻扶住了张太奶颤抖的手臂。
张太奶微微转过头,拍了拍扶苏的手,目光依旧痴痴地望着天边,喃喃自语道:“三郎啊,这孩子是阿苏,是个好孩子。以后啊,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咱们一家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