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赵存粮眼睛通红,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恶狠狠地吼道。
“你是不是想去找李屠夫?敢说我不壮实?我告诉你!”赵存粮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清晨的第一泡尿必须是我的!”他边骂着边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赵存粮像一头失控的野兽,面目狰狞,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怒火。
这次赵存粮是彻底怒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把往日所积攒的怒火,以及在外面所受的那些窝囊气,一股脑儿地全部发泄了出来。在这个家,他觉得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绝不能窝囊,绝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于是,他疯狂地对田贵兰拳打脚踢,毫不留情。那雨点般的拳头和飞踹的腿脚,全都重重地落在了田贵兰的身上。
屋里传来田贵兰凄惨的哭叫声和痛苦的求饶声,“别打了!别打了!”但赵存粮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愤怒的咆哮声。
往日被田贵兰放在手心里疼的四个好大儿,此时正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他们望着窗户上母亲被打的影子,那影子扭曲晃动,伴随着母亲凄惨的叫声,四个孩子已经习以为常面面相觑。
大贵看着几个哥哥,有些担心起来:“爹不会把娘给打死吧?”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窗户,娘被打死了谁给他做饭呀。
光宗咬了咬嘴唇,说道:“爹说过,打不死的婆娘晒不死的茄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懵懂,爹打娘已经是家常便饭。
耀祖皱着眉头说:“哥,娘给你娶了一门媳妇,你也打吗?” 耀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