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顷寒摘了个白子,看了会思考道:“对弈,谁能比肩我东方!”一招下去,桌面上贤浩制造的死棋似乎又活了过来。
“既如此,那就不要一蹶不振了。”贤浩劝道,“我师父要进宫献新罗海玉了。”
“这么快?”
贤浩确认道:“师兄的人找了许久柳庄主,还是不见踪影,他怀疑是师父为了取得瑶恩宫海玉,杀了柳庄主……”
“什么?”东方顷寒方突然酒醒了一般,这个消息对顷寒来说太过轰然,“你是说柳若蘅死了?”
“现下还不好说,师兄让我来告诉你,朝廷这边,一定得要看护好,不可出任何差错。”
房间门外,“哐嘡”一声,长孙繁缕夺门而去。东方顷寒与张贤浩拉开门,却未见人影,倒是只有一只白猫窜了出去。
翌日,明承宫。宫廷奏起明亮的响乐,层层叠叠地传到宫门之外,浩大的仪仗正迎接着千里进京的“长风使”长孙繁缕。
长孙繁缕华府贵饰,异常夺目,只有尾随在后的东方顷寒发觉她眼睛异常地红肿。她步履缓缓地走到和帝面前,屈膝叩拜。
“请起,爱卿辛苦了。”和帝元淳晖似乎“改”了许多的毛病,此刻在殿堂上能端坐地久一些,更让他心情愉快的是,东方顷寒终于来了,他的眼神登时亮堂了许多,不过在很多朝臣们看来,和帝只是见到美人的兴奋。
“爱卿此番出使辛苦异常,朕听闻你一介女子却领兵打了个胜仗,为大瀛重开了海上贸易,这实是大瀛之幸,百姓之幸,朕之幸。”
“仰赖陛下的福气眷顾,是微臣的荣幸。”繁缕语意平和,但于她而言,却是苦痛万分。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和帝宝座之后,太后在帘后说道。薛初容的垂帘一直是个摆设,等到和帝成年,这个摆设也将撤去,但是今日,长孙繁缕将来的身份,太后还是可以坐在那里说上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