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摄政王叔呢?”
“有能力有本事,但行事狠厉。”顷寒的这些消息也都是从林堃远那里获得的,“王上虽不成事,但宽仁,所以新罗朝堂分两派闹得厉害。”
“今天这排场是谁安排?”柳若蘅对接风宴的菜色颇为满意,虽算不上味道极好,但都很新颖。
“自然还是王上。”顷寒猜出柳若蘅心思,笑道,“不过,如果是摄政王接待我们,也许餐食会更好吃些。”
“为何?”柳若蘅听到堂外有军队的脚步声,不由得张望了一下。
“摄政王曽派儿子在长洛为质,又着人学习大瀛文典,对大瀛人的口味喜好更是了解。”顷寒略有生气地将筷子一放,看起来以为菜色真的是不合他口味,事实上,他是瞧都督的眼神越发过分而气恼。
“外头是什么声音?”
敏感的顷寒也听到了,只是他未向外头观察,眼神还是锁死都督,希望都督转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因他的气势而收敛。
“听闻这两日摄政王准备兵变,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管新罗是谁接手,总之对大瀛都没什么影响。”
“新罗内乱成这样,我们送过来这么些东西卖给谁去?”若蘅忽然为货物担心起来。
“平民百姓如何用得了这些,还不是都由权贵分了去。”
“照你这么说,这个清海都督应该是个肥差,为何这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若蘅见清海都督咧开了他的嘴,朝繁缕敬了一盅酒。
“这是今年新上任的都督,前面的都督都因为各式各样的缘由,不是被卸了官,就是被下了狱,还有死于非命的……”顷寒此刻恨不得朝都督的酒杯扔颗棋子。
“既这样,这个新罗都督过些天也许也会遭此下场,他愿意多看两眼就看两眼呗,谁让我们使尊好看呢。”若蘅在看顷寒依然在袖中摩挲着一颗棋子,既好笑又有些不忍,“繁缕此行危险重重,郎君可做好了准备?”
“我必护她一世周全。”顷寒眼神转了回来,闷下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