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耶,长孙家如今就你还在朝廷,弟弟还小,叔伯兄弟也帮不上忙,我怕我再不像话,于你在官场上不利。”繁缕忧心道。
“繁缕你的本事阿耶知道,有本事藏着自己用就好,无需做给人看。倘若你这回太出彩了,压过了她们的风头,那才让阿耶难做呢。”
“那我也不能给你丢人……”繁缕抬着腮帮子,笑靥如花道,“总之我不比孔二娘差就行了。”
深夜,严雍府里、孔都督府里两位娘子焚香沐浴,以备明日之战。客栈里,花鸟使悄然到达,他默默地在房前走了一圈,长孙繁缕、宋五娘早早灭了灯休息去了;苏待弦还在努力练着舞蹈,一遍又一遍,房屋里魅影妖娆;薛照水也在后院一遍遍盘旋着舞步。
朝花楼,依然酒醉香蜜,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瑞娘回到楼里瞟了一眼各路郎君给她送的红绡便回房去了。胡娘正在房里等着她。
“阿娘。”莱瑞卡给胡娘行了礼,双腿弯在那里,胡娘没有点头她也不敢起来。
“嗯。”胡娘手腕微动,抬了抬手允许她站起来。
“你知道明天有多重要。”胡娘呷了口茶。
“阿娘,莱瑞卡知道。”瑞娘眼神坚定。
“知道就好。你的心思要花在比赛上,明天不能再输了。”胡娘的语气有些严厉。
“实在没有想到严婧璇和长孙繁缕这么厉害,是我轻敌了。”瑞娘低着头,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愤,与平日里总是冲着人们绽放笑颜的莱瑞卡判若两人,“可是我一个龟兹人,他们真的会选我吗?”
“这你就别担心了,只管跳好舞就行了。”胡娘看着莱瑞卡,“千万不要辜负了少主对你的栽培。”
“是。”莱瑞卡送别胡娘,坐在床上,拿出被压在枕头底下、精心包裹的翡翠镯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数年离家的苦楚只有自己清楚,而今家人离散,她的依靠唯有自己。她要挣钱,存下家当,当朝花楼不要她的时候,当少主也不需要她尽力的时候,她能积蓄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