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庄主在奔帆庄被人偷袭啦,流了好多血!”砚池扯着帕子跺着脚道。
“啊!”
“什么?!”
“谁这么干啊!”众人惊异。
砚池正要往里走着,迎面撞上了出来的若蘅:“二庄主。”她缩着脖子,慌慌张张地看着她。
掌柜们见若蘅出来,小声的议论渐渐歇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吩咐道:“砚池,去樽松居通知缎沫,让她带上小公子到朔潇阁候着,今晚在我这里住着。”
“是。”砚池领了命赶紧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她这大嘴巴的毛病一直改不了,这回又被她逮个正着。
“各位叔伯,劳烦你们久候,如大家所知,庄主受了些伤,但无大碍。请各位放心。”若蘅继续说道,“本月的账目一律送到账房,待庄主静养之后再做安排。”
“是。”各位掌柜皆略略安下心来,“可是二庄主,今年的贡缎如何选,还没有与庄主商议呢,马上就要运去长洛了。”
“庄主正在医治,而后还需静养。庄中经营事务,劳烦诸位多费心。庄外若有闲言碎语,请诸位切莫偏听偏信,一律事务照旧,特殊事宜容我与庄主商量了再行定夺。”若蘅把红了的眼眶憋了回去,尽量气定神闲。
“是。”掌柜们虽心有存疑,见她这么说,便也只得告辞。
“庄主平日里最好相处,是得罪了什么人?”
“是啊。不过商海沉浮,也难免湿鞋。”
“唉……”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蘅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已毫无防备地劈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