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蛇尾被扎出的大血窟窿,还汩汩冒着鲜血,是全然不顾!
楚悠动了,申屠胤噤若寒蝉。
见她紧绷着脸,从自己的芥子袋中掏出了金创药在手心伤口,他才暗松了口气。
还肯用他炼制的药,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粗略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楚悠又拿出了另一些强效止血的药和防水的绷带,盯着申屠胤水下的伤口,红唇绷得极紧:
“起来!”
申屠胤太紧张,一时间没听懂楚悠的意思,愣住的样子,竟有两分搞笑。
楚悠却笑不出来,嘴角绷得更紧:
“你不起来,我如何给你上药?”
“上、上药?“
申屠胤看了看自己陌生的蛇尾,他好像还不太会驾驭。
而且,这要是整个从水里抬起来,不就等于光着被小师妹看吗?
申屠胤原本苍白的脸色,硬是胀出两坨薄红,朝楚悠伸出了手:
“我自己来吧。”
“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尾巴有多粗吗?自己围着包扎得好?”
楚悠盯着他的尾巴,“起来!”
申屠胤下半身整个蛇体都颤了颤,期期艾艾,颤颤巍巍地浮出了水面,根本不敢去看楚悠的脸色。
感觉到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正在对他蛇身上的伤口,轻抚包扎,申屠胤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不期而起,咬破了舌尖,才生生压了下去。
感受到她包扎好收回手,他一阵怅然若失。
见她起身要离开池子,申屠胤猛地拽紧了她的衣袖:
“小师妹,你去哪儿?”
楚悠不答,申屠胤心乱如麻:
“你,是要走吗?”
楚悠依旧没有回应,让申屠胤比先前发现自己欺负了她时,还要慌乱。
可他依旧不敢逾越,只牢牢拽着她的袖口不放。
仿佛放了,他就再也抓不住了。
申屠胤静默了良久,也没等到楚悠开口,心底微苦,嗓音都如柳絮,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吹散般:
“小师妹,我知你心底定是在唾弃我,明知你与小师弟已成婚,还对你生这般……心思。
但这心思,并非你与小师弟成婚后有的,而是在许久之前,便已经生了。
你若觉得不喜或为难,我也能藏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