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就问问而已!”
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翊阳多少有些嫌弃,若非于晨不爱交际,而唯一算得上交情的只有余成安,赵文廷和他,否则她也不想找他
“这不是紧张不紧张的问题,他、”,他和余成安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余家问题太敏感,实在让人无法不多想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饶是再不求上进,大理寺整了一年多卷宗也不能全无收获;余家和公主的恩恩怨怨扯不清楚,如今公主监国势大,难免不会有动余家的心思
并排而行的声音渐弱,直至没有,翊阳才停下了马去看落后一些的人。看他不太自然的脸色,便猜到了其想法
“余家不除,东洲不稳”
短短八个字,是答案亦是目的;她说的如此坚定,由不得陆丰泽不信,她真的要对太后动手了
“说来你和余成安关系还不错;怎么,想替他求情?”
可能是太震惊,陆丰泽一时接不上话,翊阳见状倒没什么意外,开口随意的问了一句
“自然不是”
许是怕误会,陆丰泽立刻开口解释“单个人而言我确实不希望他有事,虽是酒肉朋友,但那些恣意潇洒、把酒言欢的日子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如今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他若安分守己,我信公主绝不会公报私仇;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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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话他没说完,但翊阳能懂。父亲和岳父,一个掌刑一个掌法,他就算再纨绔,也不可能分不清大是大非
“六部尚书已缺半数,短时间内还补不上;若再少,朝堂会失衡;所以余家什么时候除、怎么除,需要万全之策”
翊阳突然认真,让陆丰泽神情也莫名凝重;或许是没想到翊阳居然会和自己商量这么重要的事,倒让他一时间有种被器重的错觉,只是这错觉很快就被打破了
“我一直很好奇,连你都成家立业了,一表人才的兵部尚书之子怎么就孑然一身,连闲职都没挂一个”
思及此处,翊阳还煞有其事的想起来“他看着也不像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莫不是身体有隐疾?”
陆丰泽也不知明明前一刻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家国大事,怎么下一秒话题就逐渐跑偏,拉踩他也就罢了,还口无遮拦
“你、你好歹贵为嫡长公主,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言辞,青天白日的,怎么能打听男人的私事”
翊阳没理会他一本正经的说教,依旧自顾自的想着原因,不经意间瞥见紧随其后的马车,陆丰泽又瞬间明白过来,这人并不是真打听于晨的隐私;做为世家子弟,像于晨这样的确实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