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看出他的质疑,率先起身开口,打破这有些诡异的气氛
“劳烦丞相跑一趟,但此事恐关国本,遂本宫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规矩了”
她抬手示意,沐亦阳便将那页信纸递了过去“信本是要送给太后的,只是于大人已然弃暗投明,所以、”
沈丛文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脸色随着他的视线而越来越难看,直至身形晃动
“那些陈年旧事大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此事是否可信我等不知,但长公主已然动了身,那事情就不可能是无稽之谈,但此时不能传开,否则东洲必乱!”
宸贵妃的话不无道理,当年的事他的确比他们这些后辈更清楚;以至于知道沐云朔还活着时他没有丁点儿意外,然而对他突然多了个儿子这事却有诸多说不通的地方
且不说他是断袖,就从这突然走露的消息来看,事情就有诸多不对;倘若余成安是太后的真孙子,那她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底牌置于危险之地
“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太后恐怕也没料到广源寺那位会将此事说出来吧!毕竟当初是他替太后捏造了平亲王假死一事,事后也是他一直暗中保护着平亲王,若非长公主、”
若非长公主的出现,那这么些年下来太后应该再度将东洲政权握于掌心了!届时只需说出沐云苍登基的真相,那皇位又自然而然的回到了沐云朔手中
于宏达没说出口的话大家都心里有数,沈丛文锁着眉头,在心里盘算此事的真伪;而宸贵妃却对于宏达的话深信不疑;斗了这么些年,她自然查过太后的老底,广源寺的主持是她进宫前的情郎;先帝暴毙后,她没少去广源寺待着,至于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既然长公主已经去了,那我们静待佳音便是,若横插一脚,只怕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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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宸贵妃眼里的算计,沈丛文稳下了心里的异样,淡然开口道“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请示皇上后再做定夺;如今京中无主,老臣认为二殿下还是先看顾好京中事宜才是”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余成安是皇嗣一事一旦传开,会掀起多大风浪难道大人心中没有数?还是大人觉得本宫在意的只是诸君之位?”
“贵妃在意的是什么老臣不知,但老臣所言皆为二殿下;倘若贵妃执意插手此事老臣也无法阻拦,但老臣只想对二殿下说一句话”
“长公主是一把锋利的刀,你若能学会如何去用,再创盛世东洲未尝不可”
“这么锋利的刀,稍有不慎便会伤了自己,丞相是想我儿拿命去赌吗?”
沐亦阳是认可沈丛文的;但看宸贵妃越发阴沉的脸色,还是将到嘴的辩驳咽了回去;翊阳确实是一把锋利的刀,但他没有自信能完全把控得住
连着几日大雨的洗礼,京城倒不再如火炙烤,就是城中多处地沟坍塌,导致排水不畅,许多地势低矮的地方积了水,虽还不至洪涝,可到底让不少人无家可归
“礼部还管这事儿?”
马车停在高处的空地上,车内的女子掀起帘子,朝着不远处指挥疏通的人轻喊了一句
闻声沈如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月华已经下了马车,撑着油纸伞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一心扑在疏通地沟上,哪儿有空想她来做什么,只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夫人安好”
工部新的尚书没定下来,先前擂台一事又牵扯了不少工部下属,所以这会儿工部人员短缺;但上头无人发话,其余几部谁会愿意主动揽事儿,也就只有礼部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帮帮忙
“沈大人,忠义侯夫人寻你是不是有事啊,你要不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