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会先问刘德华的事,孔十安还在心里想要从哪里开始讲,却不曾想她突然开口问自己考什么
“武试”
闻言翊阳嗤笑了一声,眼里多少带了点不屑“孔公子打算靠什么获胜,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吗?”
打从刚刚夏风就注视着公主的态度,看她嘴角含笑眼底冰凉,便知她在怀疑这人的来历
孔十安对此似习以为常,并不见生气,朝翊阳拱手行了一礼后回道“若真能靠这张脸不战而屈人之兵,小民倒是赚了”
翊阳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朝着马车外的虎头吩咐道“出城,去茗山”
宵禁对旁人有用,但对能单杀几十个死士的长公主来说就是摆设,所以城门处自然麻溜的放了行
他们来的晚,庄子里的仆人本来都休息了,可一听公主来都立刻起身迎接,好在平日里没偷懒,现在只要准备新鲜茶点便行
厅内烛火燃的亮,遂此刻大家才是将这个孔十安完完整整的看清楚了。相较于刚刚的朦胧不清,现在细看他的脸还是能找出几分习武之人的英气,只是他天生眼眸含情,左边眼尾的红痣更添几分风情,故而让人容易忽略他刀锋般的下颚线
夏风也习武,自然知道若不是天生人瘦,普通人是不会有这样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除非他习武,一身肌肉线条紧实;而这个孔十安身型并不瘦,相反个高肩宽,身板和小侯爷都有的一拼了
投过来的视线带着猜疑,孔十安却神情镇定,礼貌的回了一笑
“说吧,什么事?”
翊阳一来便去换下了一身朝服和朝冠,换上常服后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径直走向主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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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公主,我家是凉州本土人,家父靠帮人送货为生,和刘家有些往来,年前父亲偶感风寒,我便替他送了几天,期间也去过刘家”
少了朝服的庄严,翊阳也刻意收敛着气势,故而让孔十安又愣了一回,稍做反应后才跪了下去,将自己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你说你在他家看到了云金人,但刘德华是商人,东洲也没和云金禁商,他们有生意往来不是很正常吗?”
没等翊阳质问,夏风便厉声开口反问起来
闻言孔十安面色沉静的回道“东云两国走商要么是皇商,要么是像萧家那样的巨富,刘德华先前是在西梁做买卖的,这才回来一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和云金建立起生意,而且他做的布帛生意在云金并没有什么市场”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夏风眼里质疑更深,这人不简单
“有理有据,为何不去凉州府报官?”
翊阳端起下人刚送的热茶喝了一口,问的也是云淡风轻
孔十安还跪着,闻言面色多了几分激动,又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
“公主明鉴,小民当时就去州府言明了此事,可那州府也姓刘,得知此事后不仅不做调查,还勒令我不许张扬,甚至以我科考资格威胁。”
“小民家世低微,怎么惹得起这样的人,所以只能作罢。可随后又发生了皇子遇刺一事,我心知事关重大,便想趁着进京赶考直接将此事上报朝廷,可我才离家不久,就收到来信,那刘州府竟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一家老小全下了大狱,甚至连八十岁的祖母都没放过,言外之意不用分说”
他说的情真意切,含情的眼还带上了些许水气,看着着实委屈;可他说的越是情真,夏风的怀疑就越重
人都已经踏入了京城,那位大能不能求,偏偏皇上才力排众议定下公主参与会考,他就来了…
“武考约莫六月开始,时间不多,你就在此好好备考,至于你家人的事我自会处理”
翊阳的眉头有些紧蹙,似是因这事有些恼怒,孔十安见状自然喜不自胜,他先前想着她愿意管这事就谢天谢地了,没想她竟然还留他住在别院里,这是皇家府邸,那个敢随意来闯
“这人来路不明,公主您怎么敢把他留在这里。而且他还是考生,日后若不中还好说,若是中了,您助考的身份只怕又要遭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