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早些年的漏网之鱼,如今倒是拦路猛虎一只。哀家竟还要受一个太监掣肘,简直荒唐、可笑!!!”
嘉禾理解不了她的话,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文舒,却见她蹙眉朝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罢了,回吧!哀家也是当真乏了”
“祖母刚睡下,你就不要吵她老人家了,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看着怒气冲冲往宫里去的人,嘉禾也是起了火气。立身拦在了他的身前,怒目而视
“王爷同世子之事,祖母难过不比你少半分。她已经年过六旬,早该颐养天年。却依然为了余家殚精竭虑,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失去的比你多了太多。这种时候,你就不再给她老人家惹是生非了!”
“你说的轻松,那是因为死的不是你的祖父,不是你的父亲!”
余成安的眼眶红肿,眼白布满了细红的血丝,就这么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此事皇上派去的人并没有深究,可我祖父却要以死谢罪,到底是谁在逼他,今日我非要弄个明白”
“你什么意思?”
听完他的话,嘉禾心里虽震惊,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反而怒气更盛。太后虽姓余,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离着余成安始终隔了一层。可天下谁人不知太后待他极好,甚至于几位皇子见着他都的让他几分,而今他竟然怀疑到太后身上,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心还不知要寒成何种样子
太后虽一直将嘉禾带在身边,可余成安知道,许多事,太后并不让她参与,遂也不同她多扯,错开人就要往宫里去。如今他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动,这件事非得弄明白不可
见人要走,嘉禾也想不了太多,祖母身子眼见的弱,好不容易才哄睡着,怎好让他再去添堵。于是只能伸手将人拽住
“表哥,你不能去!”
余成安被她这一喊怔住。嘉禾自来清高,虽不至于讨厌他,可也向来对他的顽劣瞧不上。年纪小他几岁,却从来都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更别提叫他哥哥了。
“我有话同你讲,先去我府中吧!”
见此话有用,嘉禾心中松了口气。依然用一种渴求的眼神看着余成安,深怕他一不注意就冲宫里去了。
“外祖母身子既然不好,你怎么不在宫中陪她,还出宫作甚?”
直到回了公主府,余成安才开口问了起来,嘉禾自来孝心好,这种时候,不该出宫的
嘉禾没回他。只面色凝重的将人带到了书房,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你这些日子是被双全限制行动了吧?”
听她提这个,余成安心中无名火起。自翊阳生辰后,他就被禁了足。也是这段时间他才知道,皇宫之内不仅只有禁卫军。皇上身边还有一群功夫绝顶的暗卫;他们可能是宫内的一个太监,甚至是一个浣衣坊的宫女
“你知道安阳曾经有个宋家吗?”
没理会余成安的怒意,嘉禾又开口问了一声。双眼希冀的望着他,渴望着能从他嘴里的到答案
“宋家?我出生前就满门被屠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文舒嬷嬷说双全原就姓宋。而皇祖母也说他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而今的拦路虎。”
听她此番话,余成安也疑惑起来。宋家曾在安阳也算大家族,民间声望颇高。尤其他家当时一门双杰,两个儿子均是文武双全,天赋异禀。便是现在老一些的说书人还是会津津乐道的吹嘘那两个堪称神童的人
至于后来宋家为何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民间众说纷纭。可绕来绕去也绕不开天妒英才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