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都四天了,公主怎么还没消息”
吴军喝了口凉茶来缓解心里的焦躁,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广宁王府的大门
“军哥,公主在里面不会出事儿了吧!”
“瞎说什么呢!你当广宁王傻吗!公主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进了王府大门,要是在里面出了事儿,他说的清?”
“可是,都四天了,公主一点消息都没有,漠北那边……”
“漠北那边自有人安排,不用我们操心”
吴军神色凝重的放下茶碗,若有所思的看着无人出入的王府大门,心中开始盘算起公主的安排来
她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虽每次都将自己置于险境,可必然留有后招。这次来安阳,她没有带双喜;因是做好了退路安排才是
“你们守在这儿等,我带两人出去探探”
夜色渐浓,吴军吩咐完就领着两人离开,直往花柳巷子去
自打他们入安阳的头一天起,身后的尾巴就没离开过,跟得十分紧
巷子路况不复杂,可架不住人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花楼也是有好有坏,参差不齐。
有的二三层精致小楼,装潢得高雅风趣,有的低门矮户,却仍旧客来客往;整个巷子怎能单用一个热闹来形容
“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安阳何其繁华,便是寻常百姓也是窑子赌场随意进出,可漠北却是饥寒交迫,温饱难填”
“闭嘴!”
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人,吴军开口轻声斥责了一句;若非一路见百姓疾苦,公主也不会来安阳一趟
“也不知那不男不女的掌柜同她到底讲了啥,她还非得去见一见那广宁王”
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吴军四下打量了一番,寻了间门面看着不错花楼随着门口姑娘的指引,欢欢喜喜的跨了进去
而此时的王府内,翊阳端坐在书案前,神情淡然,对着面前棋盘的残局沉思
此棋局双方皆是攻守有度,进退得宜,所以一时难较高低。翊阳于棋一道不精,套用行军之法,她只善猛攻;因为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怎么,王爷还没想好?”
试了几次落子,结果都差强人意,翊阳索性将子随意丢了进去,打乱了整盘棋局
“公主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堂而皇之的入我王府就罢了,竟还敢挟持当今圣上亲封的王爷,你可知道,我与当朝太后乃是同胞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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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愤恨不已,怒目圆瞪;是他小看了这丫头,被她前些天的乖顺骗了去,今日才会着了她的道,落的这般下场
翊阳冷冷抬头扫了他一眼,年过花甲的老人家精神头不错,若非被她五花大绑着,只怕能跳起来同她打上一场
“哦;那又如何!本公主也是亲封的呢!”
轻飘飘说了一句后,翊阳起身朝一旁的书架走去,随意抽了本书翻了两页,既不是兵书,亦不是诗词典籍,更不是四书五经,而是风花雪月的情爱画本;
“怎么,王爷一把年纪了还有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