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了无抽搐的眼角,翊阳才是心满意足的大步跨了出去,虽说总是她在撩拨这和尚,可每次落荒而逃的都是自己,如今她需得脸皮厚些,否则日后不就被治的死死的了
大帐外,吴军一脸无奈的看着一身赤膊背着荆棘的男人。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头一天一副恨不得杀了公主的模样,如今却又是赤膊上阵,负荆请罪,也不知唱的那出
翊阳斜眼睨了那人一眼,头一天匆匆几招,她人都没看清就晕过去了,如今不用想也知定是那人
“不知者无罪,你起来吧!”
那人私下练习数遍的说词还没来的急出口,便是被公主这一句给压了回去,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
洛老那段陈词太长,他背了两日都未能背全,如今倒是一字不用说便是得了谅解,是可谓喜。但转念一想,废寝忘食背了两日,最后一句都不说,可不白背了一场
“公主,先前是我……”
翊阳没兴趣听他认错,军营之中,皆如手足兄弟,他能这般反应本就在意料之中。故而她也没什么好膈应的
“带我去见慕容将军”
刚刚双喜同她说过了,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如今一月已然快过完了,时不待人,有些事,就得抓紧些
她这一开口,那人自也闭了嘴。洛老说过,公主来此绝非只为送郡主回来。而今看公主神色慎重,只怕事不简单。遂也不在纠结,当即带起了路
“见过公主”
轮椅上的人见她来,拱手行了行礼。
翊阳打量了他一番,白发苍苍的头发一丝不苟挽在头顶,束着简易发冠。消瘦的脸庞沧桑满布,一道道褶子满是岁月的雕刻。便是如此,从泛着清光的眼神中也不难看出年轻时必然也是一派儒雅风姿。这般人物在军营,要么是军师,要么是坐上宾
“公主身子可还好,要是受不住,我们晚些再谈也可以!”
慕容拓看她脸色还有些差,便是开口客气问了一遍
翊阳摆摆手“无甚大碍,相反我此来的事比较急一些”
“愿闻其详”
瞥了瞥轮椅上的人,翊阳没急着开口
觉察她的神态,慕容拓连忙开口解释道“洛老原是漠北知州,后来遭了些变故成了如今模样,现在在军营中帮点小忙,也算一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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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阳嘴角动了动,冷笑终是没浮上眼里;一城知州,好比朝中丞相;若辖地没有封王拜侯之人,何人权利能比他更大。这般人物在军中只帮点小忙,那这军中只怕是能人辈出,个个赛诸葛了
“无妨,将军不介意,本公主自没多心的道理”
翊阳坐在洛老对侧,礼貌笑了一下便是直奔主题
“受人以利,还之以礼;我此来只为成全一桩婚事!”
“婚事?”
洛老初听有些疑惑,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儿
看了看上首的慕容拓,洛老眼里流出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