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我的父亲”
吉禄古说道这儿神色有些暗淡,可缓了缓还是继续开口道“他的先生是东洲人,教了他很多治国之道,坐上王位后也做的很好。他最大的夙愿便是真正的一统西梁,让我们像东洲像云金那样强大起来。可惜他的举动触及到了其他氏族的利益,以至于他都没活过三十岁。”
“没有人愿意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无条件拱手相让。”见他神色凄凄,周毓了然的开口;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从古至今圣人能有几个
“对啊!所以他死了”
周毓不再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开口问道“那吉尔森呢?就要这样一直守着后池吗?”
吉禄古闻言朝她笑了笑“他只能守在这里”
他虽然在笑,可周毓却看到了他眼里的无奈。
做为西梁最早的开山氏族,出了那样的事;若非他们一族底蕴深厚,否则在那事之后他们早就消失了;这么想来有些事便能说的通
“我知道了”周毓收敛了神情,起身朝着吉禄古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道“我想去看看吉尔森”
吉禄古没开口也没拒绝,起身朝门外去
周毓见状便立刻跟了上去,走时还不忘对吴军说一句“在这儿等我”
吴军本就被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搞的头昏脑涨,还没完全回过神便听到这么一句。等他反应过来人都已经出去了
跟着吉禄古没走多久就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小楼的门口挂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医”字。此刻两人还站在外面,却也能闻见阵阵药味
吉禄古没进去,转身离开去,周毓便自行敲门入内
吉尔森安置在医馆的二楼,门口有个侍卫守着,却不是阿鲁。
房间里还点着灯,有个药侍守在床边,本来正打瞌睡的人听见开门声后就醒了过来,见有人来就赶忙退到了一边
周毓缓步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人,即便是肤色黑都能看出惨白的脸色。此刻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双眼紧闭着,呼吸也很清浅。看来伤的很重
周毓将目光转向一边的药侍“什么情况?”
药侍是个十二三的男孩子,比周毓高了一头。他不认识周毓,想着她既然能来这儿那应该是小公子认识的人,于是开口道“师傅说差一寸便伤到心脏了,手上腿上的伤口也很深,送回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所以暂时醒不来”
周毓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想了想还是伸手掀开他身上的薄被
“姑娘,不可……”察觉她的动作,那药侍连忙开口阻止,可已经来不及
床上的人不着寸缕,可周毓的目光却落在心口浸着血色的纱布上然后是右手臂最后是两条腿,一一看过后又将被子盖了回去
一旁的药侍早就惊呆了,虽然一看就知道她是个还没自己大的小孩子,可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啊!
“好了以后手和腿会受影响吗?”周毓才没空理会他的惊讶,自顾自的开口问
“休养好的话不会”药侍强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回她,眼神却不住的在她身上打转:这小姑娘可真是生猛;小公子都快成年了,她掀了被子还能这么神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