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花卓刚刚在下面与玉子宸两人侃侃而谈,但是见到了皇上,被皇上这么一问,他顿时脊背冒冷汗,心揪成一团。
他强自镇定,有些结巴道:“末将……末将当时是一时间收式不及……险些,险些酿成大祸。请皇上恕罪。”
面对他忽然改变的说辞,赫连宇心中一阵鄙夷。
他立即反驳道:“花卓,你刚刚不是还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了也是我倒霉么?怎么现在就成了收手不及了?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啊!”
被赫连宇这么一说,花卓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恨死了这个人。
就在此刻,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三皇子赫连旭阳轻笑一声:“这位……咳嗯……小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花卓定然也不会故意和你为难,更不敢诓骗圣上。若是真的要抡起欺君之罪,就不单单是说话矛盾这一个问题了,万一有人冒名顶替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赫连宇与赫连旭阳年纪相差不多,两人交往也算频繁,所以今日见到这个人,赫连旭阳就已经去确认了他的身份。
赫连宇听出他的意思,立即瞄了一眼皇帝,果然见到对方正看着自己,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易容在皇上面前已经穿帮,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吭声。
皇帝又道:“花卓,你说说吧,到底刚刚在下面说的什么?”
被皇帝这么说,站在最后的花子扬忙上前跪倒,叩头道:“皇上恕罪,孽子无知,险些酿下大错。请皇上从轻发落。”
一旁的赫连旭阳也道:“父皇,花卓也算是年轻一代里不可多得之人。想必是今日第一次得见圣颜,有些不知所措才会如此。”
皇帝看了一眼三皇子,也不说话,转头看向花卓道:“怎么?果然还要欺瞒朕?”
花卓咬咬牙,只能低声道:“皇上,末将认为比试就要竭尽全力,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就要将对手视为在战场的敌人,这样才会使出百分百的能力。皇上,末将觉得,末将没有做错。”
花子扬心头焦急,只能继续叩首道:“皇上,这孽子不知体统,望皇上恕罪!”
皇帝没有理他,又看向一旁的玉子宸:“玉子宸,你认为呢?”
玉子宸沉稳回答道:“皇上。草民认为花卓所言有失偏颇。比试场上固然需要全力以赴,但是也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必须认清对方到底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还是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
面对敌人,我们自然不能手软,但是面对对手,更何况是我们自己人,就要留一分精力以自控。”
皇帝闻言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人产生分歧的地方是吗?”
玉子宸点头:“同是保卫天启的人,更何况今日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比试。圣上在此,子宸不能随便出手,万一见了血,惊了圣驾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