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突然掐住,沈之言发不出声。
突兀的笑声飘入沈之言耳畔:“好不讲理,可我什么也没干,平白被你记恨。”
“问鼎仙道?你问你的道,我们怎么就挡着你了?”
“是飞升之路太窄,只准你一人通往?亦是它太高,你得踏同门尸骨而上?”
发疯叫嚣的沈之言身体微微一僵。
的确,他们什么也没干,是他非要争。
“枉为辰星峰首席大弟子,哪家修士有你这般心肠。我可纳闷了,你的心思何曾放在修道上了?”
既把话挑明,陆池衍可没有客气的道理:“不守门规,私囚同门,算计师弟,欺瞒师长,这桩桩件件哪一个冤枉你沈之言了。”
“没人瞧不起你,是你瞧不起你自己,虚伪又卑劣。”
陆池衍的话直白又犀利,沈之言胸膛起伏,拳头攥得很紧。
对,陆池衍说得都对,他的确虚伪狠毒,也心胸狭隘,世间恶劣性根他全占了一半。
可,那又如何?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不服气,就是不舒服,就想弄死他们。
沈之言双目赤红,他可不是让陆池衍说教的!几句话,怎么能把他击垮?
沈之言阴恻恻睨向陆池衍,突然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忏悔?我告诉你,重头再来,我照样这么干!我落入你手,我只认技不如人。”
“仅此,而已!”
他处于劣势,照样气势不弱。
沈之言这种人就是如此,他傲气,也自卑,矛盾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也永远不会因为几句话感到忏悔、愧疚。
“我自然清楚不过。”
陆池衍目光冷静,相比沈之言,他显得平静多了,“清楚你为人,因而逼你与我结契这事,我做起来可毫无愧疚。”
话落,指腹抵住沈之言眉心,神识持续占有,两缕灵力在识海内霸道缠绵,没有半分收回的意思。
识海内一方守,一方攻。
现实中,两方也不好受。
地盘被入侵占领,沈之言会下意识抵触;而沈之言的抵抗,也让陆池衍的进入变得困难。
“呃!”
床榻上的人被这陌生的感觉刺激得一脸无措,身体本能绷紧,墨发凌乱散于榻上。
这种感觉太陌生,也令他发慌。
这便是,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