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怀山低估了她,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弱鸡南枝,喝不了几杯酒就晕头转向的。
一瓶好年份的红酒见底,宋清麦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酒量见长啊。”陆怀山语气不明。
宋清麦颔首:“陆先生这是想给我灌多了?”
“也不是,就是越说越多,高兴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还是谢谢你。”
说着,宋清麦再次举起杯子。
同时又向身后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示意再开一瓶酒。
陆怀山不想给她灌多了,但她却想把陆怀山灌多了,因为她想趁陆怀山回房睡觉时,去柚子那边看一看。
就这样,两个人就春兰和柚子的事聊了大半宿,只要聊这个就能聊,聊别的宋清麦都是闭口不言。
期间很多次她都想鼓鼓勇气跟陆怀山说一下陆振廷的事,可最后在自己女儿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自私。
如果以后陆怀山知道了的话,要怪她的话她也全部认了。
天色很晚了,第二瓶酒也见了底,即使酒量再好,两个人都是有些醉意朦胧了。
“南枝,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陆怀山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这个话题上面。
宋清麦有些醉了,她没有逃避,而是看着面前倒影出摇曳灯光的杯面,轻轻勾起嘴角:“你结婚了。”
“假的。”
陆怀山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她猛地抬起双眸。
陆怀山又接着说:“当年那场婚礼就是假的,我和沈梨初始终都没有领证,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
宋清麦无法分清,眼前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自从当年怀着两个孩子出国之后,这样的梦她做了好多好多,每次梦里陆怀山都会拉着她手说,其实他爱的一直都是她。
可梦醒后,只有泪湿的枕头,和无穷无尽的现实。
她唯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护住两个孩子。
“你还想听什么?”陆怀山嗓音低沉,“索性今天我们借着酒劲,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