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汪上砚轻唤一声,“别说你来的时候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即使没有做完,哥哥也会帮你,更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宋清麦抿唇,“可是我接到电话出来时,王睿过分纠缠我,我一着急就踢伤了他,估计王睿也好,还是王家也罢,应该不会同意这次商会项目的合作,大概事情就这样被我搞砸了。”
她突然有些沮丧,重症监护室里的孩子是那个样子,现在因为意外的突发状况,手头上的事情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准备了几年之久,到最后还是如此艰难?
尤其小柚子,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发生过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今晚就突然病重?
按道理说,如果没有外界病菌的刺激,或者过敏性食物的引导,孩子的身体应该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可能,老天爷就是故意跟她作对,故意让她过得如此坎坷吧?
这时,汪上砚转身握住她的双肩,“麦麦,哥哥还是那句话,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王家那边的事我来替你解决,你只管安心安排你后面的计划就行。”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汪上砚都能这样轻而易举地给足她安全感。
这一刻,她真的好累。
就这样毫无顾忌地靠在汪上砚的肩膀,哪怕只享受这安静的一分钟,也是幸福美好的。
半晌,她有些惆怅开口,“哥哥,你说如果三年前我没有遇到你,那我的人生是不是就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汪上砚垂眸,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在他心里不是三年前,而是十年前。
可有些事就适合埋藏在心底,就适合当作秘密。
“我听说,陆怀山也来了。”
面对汪上砚这样突转话题,宋清麦浑身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从他肩膀起身,整理好情绪和表情,转头朝他微微一笑,“嗯。”
“你们……”汪上砚欲言又止。
“我们什么都没有。”宋清麦干干脆脆。“我没有和他相认,他身边也依旧有沈梨初那个陆太太,我们之前仅限于三年前那场荒唐的过去,现在我是宋清麦,而他也不是当初的陆怀山了。”
不知怎么回事,汪上砚总觉得她这番说辞过于牵强。
或许是因为他对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宴会的每一个监控探头,都连接着他办公室电脑的缘故吧!
包括宋清麦和陆怀山的再相遇,以及两人的每一点接触,和说过的每一个字,汪上砚都清清楚楚。
“麦麦,医院的事你放心,一切档案都做好了,陆怀山是绝对不会知道小宝和小柚子的事,哥哥只盼着你能说到做到,千万不要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如果陆怀山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那后果只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汪上砚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