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这个问题,闻野没有办法回答。
昨晚黎老先生跟他说了很多,他也是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陆怀山身上的问题。
要说起来,身处于这个牢里的,谁又不是一个可怜人呢?
就是说不好,南枝到底是后来者,还是一开始就入局了的人?
一进门口,院子里有些荒凉,但显然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齐不幕正在院子里陪着黎老浇花,也是难得他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见南枝进来,他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朝她招手,“来来来,你快点,求人办事得有点态度,帮黎老把这花浇了。”
南枝和齐不幕本就是熟识,此刻黎老在场,她更是不会在意,更何况,齐不幕说得也对,浇浇花也没什么。
她笑着走过去,从齐不幕手里接过水壶。
黎老则是无奈地笑着指了指齐不幕,“你这小子,还真是滑头,也就你师父能治你。”
“没什么的,黎老,您告诉我,怎么浇这些花,我来吧!”南枝秉承着诚恳的态度,自告奋勇。
黎老和她也不见外,指着这刚刚栽种的各种花苗,“怀山这个院子啊,实在太荒凉,当初我住的时候还好,走了这么多年,他竟把这处院子荒了,连点人味儿都没有。”
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怀山那个人身上都没有人味儿,更别说他的院子。
但南枝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嘴角轻弯,低头浇花。
黎老指了指旁边的一株,“南枝是吧?那株比较娇贵,你浇下去的时候不要碰到花枝和叶子,直接从底下浇,土壤湿了就行。”
其实此时南枝心里着急坏了,可表面还得波澜不惊,“好,我知道了。”
随后的半个小时时间里,黎老基本一直都在教她浇花,没有说任何关于走阴针法,或者是南堃的病的事。
齐不幕在不远处倚着大门,像看热闹一样,闻野则是坐在里面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