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山轻勾嘴角,将擦完的湿巾扔进垃圾桶里。侧头靠近南枝,压低声音道:“诊金不用付,肉偿!”
这是在家里,打趣归打趣,南枝还是挺正经的。她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脸红的指着那些煎药的东西,“齐不幕今天不来了吗?”
“你想他?”陆怀山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阴阳怪气。
南枝一耸肩膀,“我就是想知道,今天谁给南堃煎药,用不用我在旁边打下手?”
“齐不幕昨天睡得晚,今天起不来,药我来煎,你先去把这几样药材用常温的水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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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药包,瞬间有些愣。
陆怀山刚刚说,齐不幕昨晚睡得很晚,难道他俩在一起待了一整夜,陆怀山压根没回陆家?
要不然怎么会知道齐不幕睡得很晚呢?
她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多问,而是听话的将那几味药材放进砂锅中,又接好了水,开始浸泡。
喂药的时候是南枝进去的,这也是换了方子之后,南枝第一次接触南堃。
南堃的房间已经不是整天拉着窗帘,而是任由阳光这样洒进来。有人开门他也不会觉得下意识地躲藏起来。
“小堃,是姐姐。”
南枝把刚刚熬好的两种药放在桌子上,轻声哄着,“小堃,我们要喝药了,这药很珍贵,时间有限……”
还没等南枝的话说完,南堃竟主动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装着血灵芝的药瓶子。
南枝倒吸一口冷气,生怕他把这么珍贵的药引子打翻。
但下一秒,南堃竟是轻轻地洒进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当中,然后快速的端起碗一仰而进。
喝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刚才的位置坐着,没有抬头,也依旧不说话。
可南枝却看到了他的进步,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这么多年,南堃终于学会了主动,也渐渐有了正常人的思维。
再从屋里出来时,陆怀山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红了的眼眶,“现在只是刚开始,后续稳定一些他要接受心理干预的治疗,到时候有成效才是真正的好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