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南下,山重水复,我也想了很多。
又好像突然明白了单凌尘,他那样骄傲的人,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他又是如何挺过来,接纳自己如今连剑都拿不了的现实。
或许他的痛苦比我更甚,我也不该苛责他,说出那残忍的现实。
栖神山那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不回去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也觉得释然了,他以后肯定会更小心的伪装,估计我更难以找到他了。
就这样走着,群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岩石,只有些许杂草长在缝隙里。
我只能下来牵着马走,还得担心马会不会走不稳。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段距离,眼前的土地到了尽头,前方只有一望无际的水。
我赶紧翻出地图看,我确定我是一路向南,如果方向没错,那眼前的应该是南冥海了,我已经到达海岸线上了。
海滩是一片沙地,上面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小东西,它们像石头又像骨头,形态各异颜色也缤纷,让人忍不住收集起来。
沿着海岸线一边走一边捡,不知不觉已经捡了沉甸甸一包。有些重,但又一个都舍不得放弃。
走着听到前面“嘿!哈!嚯!”的声音,远远看过去,是一个人站在礁石上比划练刀。
我走过去,看清那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拿的刀也是木刀。
他也看到了我,停止比划,从礁石上跳下来。
“哇去,兄弟你这样子,你是那种流浪侠客吗,一人一马一剑。”少年一副自来熟的语气。“不对,你有两把剑!”
“我认识你吗?”我对他这自然的语气有些疑惑。
“不印系莫关系呀,现在印系了,我系阿(ē)东,可以叫我东仔,住带那边滴小渔村,你嘞。”东仔说着为我指方向。
“我……我叫江潇”我还是没说出后面那个月字,江潇听起来比较像个男的。
“盯你的口音,你系中部那边来滴吧。”东仔说。
“差不多吧。”我淡淡的回。
“跟我过两招吗?系系我最近新学的《独孤刀法》”少年说着摆出前倾侧边拔刀姿势。
“还是不了,一招就给你的木刀弄坏了。”我并不想跟他这种菜鸟打。
“坏了没莫关系,我再削一个就是了。”东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