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宁鲜少有这样耍脾气的时候,尤其他后面回到京城后,苏棠卿见到的大多是他十分自得的一面。
如今竟也觉得新奇。
萧崇宁瞧见她,随手将书收了起来,“你来了。”
萧则也回过头来。
苏棠卿已经有许久没见过萧则,本以为他跟以前差不多,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又黑又瘦。
跟之前几乎判若两人,可见出门办差多累人。
苏棠卿原本还有些尴尬,此时被萧崇宁热切的目光盯着,竟也觉不出尴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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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视萧则的目光,走到萧崇宁旁边将药碗接过来递到他嘴边,“还不赶紧将药吃了?你是不想好了吗?”
让苏棠卿意外的是,萧崇宁抬眸望着她,并没有去接碗,而是目光炽热问:“你是在关心本督?”
这一句话,让苏棠卿微愣,随即涨红了脸。
“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苏棠卿才转身,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拉住,苏棠卿脸色惊慌地倒在他怀中,而原本手中的药碗被稳稳当当接在他手上。
“自然要吃。”
萧崇宁本就是斜靠在床上,此时将药一饮而尽,而苏棠卿转头,萧则和秋雨描夏几人已经离开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听我讲流放路上的事?现在还想不要想听?”
萧崇宁将头贴在苏棠卿的头上,说到这里,她明显感觉到萧崇宁有些压抑。
苏棠卿赫然抬头,就见萧崇宁此时正盯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
苏棠卿鬼使神差地点头,“想。”
自打回京后,苏棠卿未曾从任何渠道任何人口中听说过萧崇宁这三年,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三年的经历。
听闻有几个人讨论萧家被流放的事,就有几个人死了。
苏棠卿对这件事是好奇且畏惧的。
她既想要了解这三年,又心疼萧家的这三年,不敢想象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