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他忽然明白,他如果没办法治愈,这辈子都无法和房夏相拥,他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固执害死自己的爱人。
那个经验十足的精神科医生告诉他,他的这种病症需要戒断治疗,而最重要的戒断对象就是房夏。
他们约定三年不见,只要他能治愈归家,他们就结婚。
可是三年太漫长了,一个月都能改变很多事,更不要说是三年。
他妹妹和他大哥为伍,甚至不认他这个亲哥,他一怒之下把他妹妹丢去了南半球的一个小岛。
而他那所谓忠心耿耿的大哥逐渐露出獠牙,他也该和他清算了。
谭念琛在外头吸了一根烟,等烟灰燃烬,他从回忆里抽身,他回到包厢,情绪不受任何影响。
顾麒打开了音响设备,“来都来了,大家一起唱歌啊。”
周耀文被他推上去唱第一首歌,顾麒看向那个侯欣叡,“周耀文,也是你表哥吧。”
侯欣叡一愣,“不是,馨儿姐的妈妈是我阿姨。”
顾麒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周馨儿和周耀文是爸爸那边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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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家跟你也没有关系咯。”
侯欣叡想了想,“那是馨儿姐的奶奶家。”
顾麒撇撇嘴,半晌,憋出来一句“啥也不是。”
江谨桓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周耀文去唱起来以后,江谨桓跟谭念琛说:“正好,你回来了,我要跟你谈一个生意。”
谭念琛说:“我在国外看过你发我的文件了,江睿的版图还真是越来越大。”
“你有这么多技术人才吗?”
“人我会挖过来,项目组也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我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支持我。”
“那当然,赚钱的买卖为什么不要呢?”
“放心,我这单亏不了你的。”
谭念琛乐了:“我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啊。”
江谨桓失笑:“你现在如果见了檀凌凯,不会还想揍他吧,毕竟这女人你都不要了。”
谭念琛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在哪呢?”
“在国外,年底照例是要回来的。”
檀凌凯是檀家的少爷,他母亲是南宫家的小姐,南宫家族的人大多去了国外,檀家也早就跟着出去了。
檀少爷和顾麒一样,在外人眼中是个十足的海王,他家在国外有个机场,传言他曾经为了泡妹子让一条航线耽误,全员留下候着他。
他当年因为调戏了房夏几句,被谭念琛一顿胖揍,差点不举。
谭念琛说:“再说吧,他这回如果不招惹.....我的人,我不会揍他的。”
“你看我揍顾麒了吗?”
顾麒猛打了几个喷嚏,“不是,你可以不要这么惦记我的。”
他把话筒塞给谭念琛,“来,有请谭总来一首《死了都要爱》。”
众人:.......
.....
霍煊把房夏送走,她随便拦了个出租,把房夏送到家门口。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你的助理来陪你?”她问。
房夏摇头,“不用,谢谢你啊,我想先静静。”
霍煊顿了顿,“那行,你要是有事记得打给我,我最近都比较空。”
“好,谢谢你了。”
霍煊转身要走,房夏拉住她,“谢谢你啊霍煊,让你......看笑话了。”
霍煊抿了抿嘴,“你别往心里去,谁家没点糟心事呢,要我说,这都不是事。”
“记住一句话,你可以爱一个人,但是要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你若无心我便休,青山只认白云俦。”
她当初离婚的时候在岑丹珊家翻到《古诗三百首》,觉得这句诗写的尤其的好。
这句话适合她,也适合现在的房夏。
如果心上人真的变心了,与其一个人躲着难受,不如潇洒的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当然了,她是旁观者,自然可以说得轻松,房夏是局中人,难免雾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