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鱼池是后来建的,许多年前是个花圃,江夫人在那里种了些很漂亮的曼陀罗,但曼陀罗花有剧毒,江昭发了一通火,让她全都拆掉。
后来这里什么花都不种了,江谨恪觉得可惜,就弄了鱼池。
“大哥,伯母最近怎么样,我最近事情多,都没去看过她……”
江谨恪说:“劳你惦记,一切还好,不用担心。”
江谨桓憋着嘴,显然是正在心烦。
江谨恪笑了笑:“霍煊在江家受委屈了,你多哄哄,夫妻之间么,没有隔夜仇的。”
“嗯。”
“人其实和鱼一样,得到一点食就很容易满足,但是喂食的人要把食量控制好,吃少了人不能满足,就会吃了还想要一直被吊着,吃多了呢撑着了,就会像鱼儿一样翻肚皮;人和鱼又不一样,人不是七秒钟记忆,所以爱恨都能记住的很彻底。”
江谨桓就想起了霍煊在清风雅苑卧室养的鱼。
江谨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这世上的一切都需要用心经营,只要动了真心,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大哥。”江谨桓有时候想,如果江谨恪是他亲大哥该多好。
他想到早上签的文件,说:“对了,江谨城快回来了。”
江谨恪叹气:“该乱的终究是要乱的,谨桓,哥相信你,守住江家吧。”
“若不是我这残破之躯,你也不会那么辛苦……”
出了门,江谨桓下意识望了眼那小阁楼,然后略有点心事重重的走了。
几个贵客到麓山小馆拜访,都是来问江谨恪关于股市的好对策的。
江谨恪是最完美的军师,深藏功与名。
这些人每次赚了钱,总不忘了来感谢他。
从麓山小馆离开后,江谨桓也没心思去公司办事,他让郑和直接开车去了清风雅苑,却没想到,霍煊根本没有回家。
芳姨正在清洗猫笼子,见了他说霍煊下午回来了一次,收拾了一些行李就走了,说是去了朋友家暂住几天。
江谨桓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闹离婚、一言不合就搬救兵、一声不吭就搬走......她还真是狠心。
霍煊在海城就那几个朋友,她还没离婚,并没有去投靠任何人,而是自己找了个旅馆暂住。
他不费力就查到了霍煊的住处,亲自上门逼人跟他回家。
霍煊正在宾馆收拾房间,听到敲门声还愣了下,门外的客服说要她开门登记信息,她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谨桓。
霍煊见了他好像就没有好脾气,刚要关上门,江谨桓已经钻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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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皱着眉头去推他,却被他捉住了腕子。
霍煊一直在用尽词汇骂他,却没舍得骂到多恶毒的程度,只是反反复复说两个字——离婚。
她说:“我真的累了,放我走吧。”
江谨桓却好像完全和她鸡同鸭讲,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养好身体,我答应你,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改,我们好好过日子。”
霍煊分外决绝:“可我不想和你生孩子了,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江谨桓说:“你现在生气我可以理解,但是阿煊,要离婚你想都别想,就算你不顾忌我们之间的情分,那霍争鸣呢,只要你跟我离了,霍家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管。”
霍煊冷笑,“你除了用这些威胁我还会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我只想和你离婚。”
江谨桓也被她弄得心烦,强行把人拖回了清风雅苑。
芳姨察觉他俩气氛不对,刚想说什么,江谨桓拉着霍煊上楼进屋,把门反锁。
霍煊紧皱眉头,“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了我要和你离婚!放开我!”
江谨桓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
“反正你的戏也拍完了。”
“你不想看见我也得每天对着我。”
“你现在就呆在家里,想清楚了再出去。”
他把霍煊关起来了。
霍煊被他锁在屋子里,还被他拿走了手机,完全联系不到外界的任何人。
江谨桓恶狠狠的,“你在屋里反省,什么时候把离婚的心思收回去了,什么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霍煊冷笑:“那恐怕你得得到一具尸体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去死,也不会放弃的。”
江谨桓急怒攻心,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说点刺耳的话回击,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注意到她神色不对,江谨桓惦记着霍煊还有抑郁症,确实不敢随便言语刺激她。
他努力压住坏脾气,“阿煊,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冷静一点。”
霍煊苦笑:“你都要囚禁我了,还要我冷静?”
回应她的又是江谨桓急促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