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江谨桓垂着头,一副了无生气快死了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他无奈道:“江谨桓!没死吱一声!你要保不住你的清白之身了!”
周馨儿眼尖,已经瞧见了人,挤过人群在江谨桓身边的空位坐下,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女人心神荡漾着,心想这么完美的人,能有什么烦恼呢?如果她能得到这么完美的人,她必定天天开心,没有烦恼。
她果然轻启朱唇,问了顾麒江谨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难道没有回去陪那个女人过节吗?顾麒当然不敢说实话,笑着打哈哈:“他就.....这个,那个,哦,我这里新来了一种酒,邀请他来试酒,然后这样那样,他就来了。”他觉得自己可真机智。
周馨儿:“.......”这个顾麒,当她三岁小孩儿糊弄吗?
江谨桓酒量不好,说直白点就是一个小趴菜,还好江总名声在外,从来没人敢灌他酒。
他喝醉了不老实,突然就抬起头,眼神呆呆地看着前方,说:“霍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喜欢我.......”
顾麒愣住,“拿不下小六岁的女神,你真是出息.......”他慌忙想去解锁手机把这段表白录下来,作为游戏花丛的老手,他有预感,嫂子看了这个肯定会心动的!都说酒后吐真言啊,多难得!
但是该死的,他手机没电了。
江谨桓盯着面前那个空杯子,还在对着空气抒发感情:“四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为什么他一回来,你就要和我离婚,他有什么好的, 比得过我吗?”
“他没有我有钱,也没我帅,你看看我......求你,喜欢我......”
他打了个酒嗝,然后又趴了下去。
只有周馨儿愣愣的,结巴道:“他说什么,他喜欢一个人,想求她喜欢他?”
太魔幻了吧!
顾麒扶额,觉得等江谨桓醒过来自己要倒大霉。
“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我反省!”
他攥着手机,然后想到:“他喝醉了,不能把他丢在这里。”
他绕过吧台,在江谨桓身上到处摸,想摸出他的手机,想着起码得给他对象打个电话吧!不然这人一夜未归,如果遇上个想法多的,怀疑他跑去干什么坏事了,那就又有的解释了,他这个兄弟最不会解释。
“实在不行我就打给郑和,让他加班来接老板!”
江谨桓这个醉鬼居然笑了笑:“阿煊,别闹!”然后挥了挥手,捉住了顾麒的手。
顾麒仿佛触电一般呆住了,旁边的周馨儿也愣住。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解救了他们的呼吸。
是江谨桓的手机,顾麒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备注:老婆。
霍煊也不傻,她去房里气了一会儿,觉得就算人犯了死罪也得给人陈述申辩的机会。
她看到玻璃缸里游来游去的两尾金鱼心里一酸。
金鱼是她搬来清风雅苑的时候养的,两年了一直养的很好,之所以选了两条,就是取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寓意,鱼儿可以在缸里怡然自得,也许她也可以。
窗外鸟雀唧啾,她跟着模仿了几声鸟叫,感受着鸟儿的怡然自得。
她还是打开了那个礼盒,看到了里面的项链和签名,她不懂珠宝,却知道江谨桓出手必然不凡,江谨桓对她从来并不小气,所以那个送二手货的指控,应该是她因为口红印子的事情失了理智一时之间胡思乱想造成的。
珠宝嘛,可能是拍卖会买来来的,用二手盒子装也正常,江少爷那么忙,不一定有时间去自己去换盒子,至于签名......这是她最喜欢的演员的签名,好莱坞巨星的签名,想要弄到应该不简单。
史密斯·嘉利曾经与她最喜欢的天赋型演员蝶衣演了一部国内外知名的电影《凤穿凰》,饰演绣楼上听评弹弹古琴无声落泪的四小姐,那是小时候陪妈妈反复看的一张碟片,她特别喜欢蝶衣的凤凰发簪。
蝶衣是典型的东方美人,有些西子捧心的病弱,她年少成名,出演《凤穿凰》的时候不过十六岁,她抱着一捧玫瑰站在阁楼思念爱人的海报传阅了几十载。
蝶衣是个才女,会国画,能八国语言,会弹古琴,几乎处处都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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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开玩笑说蝶衣曾是她朋友,可惜命运错过、红颜薄命……没有人知道蝶衣真名叫什么,听说她家里管教严,出来演戏已经是自己为梦想做出的最大的争取了,快三十年前蝶衣退圈,后不知所踪。
霍煊有一张蝶衣的照片,是妈妈的遗物。
妈妈喜欢蝶衣。
说来也奇怪,蝶衣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她透过蝶衣,总能看到江谨桓的影子。
她把目光放在签名照上,这个签名一定意义上,代表了她年少放飞的梦想。
天知道她曾经有多渴望站在舞台上演戏。
小时候因为妈妈建立了这个梦想,但霍家人都不支持,霍争鸣第一个反对,虽然没提过,但江家人肯定也是反对的。
江谨桓把她的梦想送给了她,她刚才却还乱发脾气差点把项链弄坏了,理应说声抱歉的,加之今晚是四周年纪念日,他愿意回家就已经不错了,无论如何,她无端甩个脸子,这时候还在吵架,未免过于不识趣,多少得跟人说声谢谢。
可是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江谨桓估计被她的冷脸气走了,打这个电话,也是因为她想说声谢谢,还有......
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搜寻网新闻,火宣科技四周年,现场庆祝活动热烈,但没有看到神秘负责人身影。
室友群里很热闹,几个室友都在娱乐圈打拼,她也准备复出追梦了。
耽搁了这些年的梦想,她想拿回来。
之前一直没有出去工作,也是因为江家的缘故,毕竟江家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可能不一定会接受一个在娱乐圈晃荡的儿媳妇,她不想一次次的因为自己起了争端,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稳的度过平凡的每一天。
可是现在和江谨桓的婚姻已经要进入倒计时了,那就没什么不可以做的了。
她接了个电话,是弟弟邢乐打来的,邢乐是她亲弟弟,原名霍乐,和她一样,是妈妈被抛弃前生的孩子,自小他们姐弟就一起过苦日子,妈妈去世后,两人都被送到孤儿院,霍乐是男孩子,容易被领养,但他从小就是个卷发奶团子,像洋娃娃一样,很容易招来图谋不轨的人。
当时那个院长不是人,想把她弟弟卖去山里,霍煊发现后还被毒打了一顿,幸而后来遇到一对海城的好心人夫妇,他们很普通,家里条件也一般,但是因为没有孩子感到有点缺失,领养霍乐的时候对她保证了,一定会对她弟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