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张海楼进了房间。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虾仔身上挺多痕迹,褂子被扯得破破烂烂,还有好几处咬痕。
张海楼打了水,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叨叨叨。
“哼,心真够狠的。心里有气,咬人做什么?”
半坐起身的张海侠往外看了一眼,轻声细语:“不怪她,是我说错了话。”
“说错了话就要咬人,还折腾你,这个坏女人。”张海楼继续骂骂咧咧着。
屋里的俩人都压着怒火。
张海侠觉得自己是被人用过就甩的物件。
张海楼觉得自己听了半宿墙角,一肚子不知道哪里来的火。
不久,俩人出了门。
张海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女子的脸色,“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不必。”
她拒绝倒是很快。
张海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腿脚不好的人去给腿脚好的人跑腿。
真真不知道可怜谁比较好,也许他自己比较可怜。
几人在张海楼吃饭嘴巴也不停的情况下,用了早饭。
之后,江南念百无聊赖地托着脸,看张海楼拿了盆子打水,蹲在地上开始清洗衣裳。
版型服帖的裤子恰好勾勒出他身形,宽肩长腿,露出一小截小腰,怎么看都令人血脉贲张。
江南念啧了一声,又多看了两眼。
“看得可否满意?”像是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张海楼回头看了一眼戏谑道。
被揭穿的女子一点也不欲盖弥彰,大大方方点头承认。
“小蛮腰大长腿看起来不错…”
张海楼又拿起放在一边的烟,慢慢悠悠的抽了两口,然后将烟蒂尽数抖擞在地上,遂嗤笑着:“还有更好看的,来我房间慢慢看。”
江南念笑意盈盈,“也不是不行。”
男人的身子而已,她不仅见过,还见过好多,个个身材一级棒,但是再多看一个,又不吃亏。
江南念和张海楼旁若无人调笑,不见分毫的紧张,反而越发的从容了。
白日,这女子好似和张海侠一点都不熟悉。
对于张海楼的各种浪荡举动,她相当配合。
趁着张海侠不在,张海楼慢悠悠抽着烟,方道:“你别欺负虾仔,他太听话了。如今,腿又不能走。”
“你要欺负就欺负我,这是我欠他的。”
她知道这人满肚子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江南念轻声一笑:“你倒伟大。”
张海楼:“我答应过干娘,一起回家。”
女子依旧漫不经心剥荷包里硬糖块上雪白的糯米纸。
那原本耷拉慵懒的眼睛陡然闪过一抹恶意,嘴里冷笑:“兄弟情深,可真感人。”
“可我偏偏就是要欺负虾仔这个乖宝宝呢!”
张海楼看到那糖纸被她花苞似的指尖捏着,送到唇边,她用牙齿轻轻一咬,糖落进她口中。